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扒皮、清理、烤熟,一只油汪汪的烤野兔下了肚,他踏上了返回省城的官道。
“该死的劫匪!”飞剑也被劫走了,他不得不徒步赶夜路。
按照计划,他回到省城后,径直去了仙门的分理处。
“大师兄殒落了!”接待他的是雷副掌事,“师门传讯过来说,前天上午,大师兄留在师门里的魂牌碎掉了。师父令我查明原由。大师兄是与谭师弟一道离开的,请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在路上被人劫了道。我醒来的时候,是独自一人躺在官道边的树林子里。没有看到表叔。我还以为,他是先回来了。不想……”阿成红着眼圈,“说来惭愧,我连怎么着了人家的道,也全然不知。”至于这次外出的目的,他跳了过去。
雷副掌事也没有问,只是连连叹息,好言相慰:“世事无常,谭师弟请节哀。”大师兄之死,处处透着蹊跷。不过,他不想再追究。一来,有了姓谭的这番解释,他已能向师门交差;再者,大师兄死了,他出头的机会也来了。师父昨天跟他传讯说,师门已经决定,向长老会保他出任菱洲分理处的掌事。用不了几天,任命书便会下来。
阿成出身修真世家,也是仙门精英弟子,自然知道这里头的弯弯绕绕,见状,暗中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担心这位雷师兄奉命细察呢。那样的话,搞不好,他曾生了心魔的小秘密便瞒不住了。
现在,看出来雷师兄没有再追查的意思,他总算放下心来。至于表叔,确实是受他之累,才遭了死劫。人死不能复生,做为补偿,他只能今后多多照应表叔的家人。
于是,抱拳请求道:“请雷师兄帮忙,赊我几张传讯符。我想给师父,还有家里报个平安。”这一次的事情太过诡异,他迫不及待的想回到家里,禀明父亲。兴许父亲身为金丹真人,能够从中看出些什么来。
“应该的。”雷副掌事满口应下。
此时,沈云正在练习御剑飞行。
那天,得了心魔传承之后,他担心阿成醒后,还会阴魂不散,是以,用祖师在玉简里提及的法门,消除了后者伏击自己,以及斩除心魔的相关记忆。
离开之前,为了迷惑阿成,以及他身后的师门,和家族,他索性制造出了两人被劫财的假象。
阿成和他的同伴都是筑基境的修士,身家丰厚。尤其是后者。
他从后者的乾坤袋里找到了一把上品飞剑。
这柄飞剑应当是死者生前常用之物。五成新,但保养得当,比新的差不了多少。因为主人已死,所以,它又沦为了无主之物。沈云拿来用,便利得很。
多年的夙愿得以实现,他当即改变行程,找了一个僻静的无人山谷,练习起御剑术来。
再一次感谢祖师她老人家。在玉简里,有全套的御剑术。口诀,以及动作要领,他早已记得烂熟。练了一天半,御剑飞行已然象模象样。
又练了半天,沈云觉得已经熟练了,便直接御剑,前往玉溪镇。
有飞剑代步,并且还是上品灵器,速度快了不只一点点。原本用穿云步要将近一天的路程,御剑飞行,他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
而且,站得高,看得远。离玉溪镇还有十几二十里远,他便看到了它的北边笼着黑气。
难道那两个尸修没有着道?很快,沈云来到玉溪镇外。他寻了个无人的小山头,降下飞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