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本给他,他就只好自己去翻看了。是以,他是直接翻看的最后一页。按照规定,最后一页写的是审议结果,还有与会各长老的签名。
沈云无奈的笑了笑:“齐伯的眼界就那么大,你莫与他一般见识。”顿了顿,脸上现出歉意,“当年,你是一心光复天神宗,与我们青木派的立派宗旨不合,所以,我才只请你做客卿长老。后来,你放下了过往。我心里再清楚不过了,门派里的事,也越来越倚重你。与齐伯相比,你更象是大长老。六年前,我想过要重组长老会。让你做名正言顺的大长老。但是,还来不及着手布署,我却着了道儿。这次回来,我有意继续以前的计划。但是,现在看来,时机不是很成熟,计划要缓一缓。所以,只能暂且委屈你。”
魏清尘明白他说的“时机不是很成熟”是什么意思。事实上,他在六年多前就已经看出来了自家主公的打算。说起来,齐伯等人也应该多少看出来了一些。自那以后,以齐伯为首的部分长老越来越敛权,就是时证。这六年多里,他与端木光又相继闭关,更是给足了他们机会。如今颇有树大根深之势。是以,他也很赞同缓一缓重组长老会。
“这算得什么委屈!”他如实应道。
对于沈云来说,齐伯确实是要再好好的敲打一回了。第二天上午,他召见了齐伯,将会议记录本递过去,开门见山的问道:“为什么将会议记录本给清尘?”
齐伯敢这么做,自然是早就想好了说辞的。他接过来,憨厚的笑道:“魏长老又不是外人。长老会他也是参加过的。”
其实,他的真正用意是想借此提醒云哥儿,魏清尘只是一个客卿长老。而没两年,这人的权力都盖过了他这个大长老。是云哥儿对魏清尘的器重太过。现在,更甚从前。
沈云点头道:“你说的极是。这么多年了,清尘是什么心性,我们都再清楚不过了。一直只让他做客卿长老,是我欠考虑,对不住他。多亏你提醒我。这样吧,择日不如撞日。我今天正式向长老会提起,让清尘成为长老。昨天不是才开过长老会吗?人还没散开,你这就去召开长老会表决。”
齐伯心知坏了。这回,他是典型的搬起石头砸起了自己的脚。
可是,云哥儿的命令,他不敢不从。习惯使然、敬畏之心皆而有之。当然,也有一月前的敲打余威尚在。
更何况,门主大人确实有向长老会提起新添长老的权力。
“是。”强忍着,没在面上显出来,他赶紧的告退出来。
下了门廊,站在大太阳底下,他却深深的打了一个哆嗦。刹那间,衣背尽显。
终于,他后知后觉的发现,云哥儿这是第二回敲打他。
屋内,沈云背过身去,在心底里叹了一口气。旧日的情形,历历在目。他不忍这样对待齐伯。可是,他更不忍看到齐伯越走越远。
他这个门主都不敢说青木派是他的。齐伯是什么时候起生了这等心思呢?
希望齐伯能够早日醒悟过来。那么,也不枉他今天的这记重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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