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沙发不好,今晚一起睡床吧!”丢给她一句话,容景墨推着她就往身后的床上倒。
睡沙发确实不好,白星言的房间本来就小,沙发自然也小,还不足她身高的大半。
昨晚蜷缩着睡了一夜,脖子,背,腰,哪儿都疼。
这间房是她的房,她在自己的房间,为什么要这么委屈自己?
跟容景墨睡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白星言没纠结,就着床躺了下来。
容景墨含笑看着这样的她,身体自然而然凑过去就想抱着她往怀里揽。
然而,还没碰触到她的身,却被她一记眼神给瞪得收了住。
“你干什么?”目光定格在他的手,白星言问。
“没事,睡!睡!”容景墨的手在半空僵了几秒,又怏怏缩了回来。
这丫头还在跟他别扭!
现在两人关系好不容易缓和了一点,容景墨不想因为这些事又闹起来。
今晚的他,配合得很。
还是和以往一样跟白星言躺在一张床上,但半点不像以前那样为所欲为。
只是在白星言闭眼准备睡时,凑过去吻了吻她的额头,“晚安,宝贝!”
蜻蜓点水的一吻,低哑的两个字,还是以前对白星言的唤法,但是却叫得白星言心里有些酸酸的。
闷着脑袋没去看他,白星言闭着眼睛继续睡自己的。
有容景墨在身边的夜,她总是很容易入睡。
他像是她的一味治疗药,奇迹的就是能达到这样的目的。
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清晨。
走出阳台时,容景墨推着白正南在花园,两人沐着晨光在聊天。
不知道聊到了什么,细细碎碎的声音就没停止过。
白星言站在阳台上,静静地盯着容景墨在看。
看着看着,忽然就想到了白正南对她说过的所有话。
爸爸说,他看人比她准……
白正南对容景墨这个女婿,似乎打从白星言和容景墨结婚那时起,就没任何不满。
现在都已经过了两年多,发生了这么多事,还是如此。
楼下的花园,容景墨拿着瓶瓶罐罐的药在等白正南服下。
白正南这次的手术是大手术,药开得也多。
每天服用那么多,瓶瓶罐罐让白星言这个当女儿的都脑袋凌乱,他却是把什么都记得清清楚楚。
每种药一次几颗,一天几次,从住院以来,他从不会出错。
白星言站在楼上,盯着他看的时间有点久,直至,身侧凑过一个小脑袋,小包子小小的身体跟着挤过来,也趴护栏上盯着容景墨看了起来。
姿势,动作,全和白星言一样。
白星言侧过头扫了他一眼,“在看什么?”
“小白在看什么我就在看什么。”小包子托着腮帮子说。
白星言被他噎了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小孩子,懂什么?”
“怎么不懂了?不就是在看爸爸吗?”小包子很不屑,哼了哼,咚咚咚下楼又跑容景墨所在的方向去了。
边跑,他的声音边嚷嚷得很大,“爸爸!爸爸!我跟你讲哦,刚小白一直在偷偷看你,眼神可含情脉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