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凭什么认定她还喜欢他?
就因为她喜欢他,他又能利用她的担心,耍着她玩?
“我不喜欢你!”白星言心里添堵,瞪了他一眼,扭头就想往浴室外而去。
容景墨怔怔看着她的背影,忽然就傻了。
真生气了?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在她都快走出浴室时,他慌乱将她拉了住。
“别走,我真需要你!”
白星言背对着他,没理。
“一个人应付不过来,真的。”容景墨脸上的神色转为严肃,一本正经的强调。
其实,他这话半真半假。
洗澡这种问题,只有一只手也不是完全没办法做到。
但是,为了把白星言留下来,他只能这么说。
“叫佣人。”白星言面无表情回了他一句,抽出手就往浴室外而去。
容景墨僵硬站在原地,半天没从她的话里回过神。
叫佣人来服侍他?
叫个男人来给他洗澡?
只是想想,容景墨都觉得头皮发麻。
叫女佣更不可能。
容家女佣虽然多,但是,容景墨还没让哪个佣人亲近自己过。
容景墨在浴室想得鸡皮疙瘩都起了,目光往卧室飘了飘,他尝试着做最后的挣扎,“真不进来?”
“自己洗!”白星言看也没看他一眼。
容景墨无奈,只能尝试着自己解决。
长腿往淋浴间一跨,受伤的手臂抬起,避免碰到水,另一只手不算麻利地解起了衣服。
他在浴室呆的时间有点久,久到白星言都快睡着,他才从里面走出来。
白星言和他结婚两年多,就没见过他哪次洗澡洗这么久过。
出来的时候,大概是单手穿衣麻烦,直接懒得穿了,只穿了条四角短裤就走了出来。
现在的气候,初秋,不算很热。
容景墨才刚洗过澡,然而,走出来时,身上却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白星言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视线随即移了开。
容景墨长腿往床上一跨,身体自然而然地由后就贴了上去。
一把将她捞入怀里,整个人将她罩住,他试探着问,“还气?”
白星言背对着他没理。
“我刚不是只是想你进来吗?”容景墨解释。
白星言依旧没理。
容景墨的手握住她的,牵引着她的手就往自己的脸上带,“我让你打一下?”
“你无不无赖?”白星言觉得他脸皮厚,白了他一眼,把手抽回,再次背转过了身。
容景墨很无辜。
他怎么就无赖了?
刚恼火了打人的可是她。
他没跟她计较,反倒给她打,怎么无赖了?
女人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复杂的动物。
这个点也不早了,白星言明天还得去上班。
容景墨没继续吵她,放她睡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白星言已经不在锦园。
容景墨洗漱完去主屋时,两人在餐桌遇见。
目光往她的方向飘了飘,他在观察她的反应。
白星言当没看到他,自顾自在和小包子聊天,“宝贝,早餐多吃点,这是奶奶亲手为你做的,你尝尝。”
小包子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容景墨,忍不住皱了皱小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