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一说,月倾欢便搞清楚状况了。
一时之间,她的心情也是很微妙。
御晗那个家伙,在搞毛线啊?!
这登基才多久呢,就弄出了一个养贼的宠妃,若不是她误打误撞参加了这场拍卖会,皇宫里不知还要发生多少件失窃案!
这支狐毫会辗转落到离京城这么遥远的靖州城里,就说明失窃情况很严重,只怕莫名其妙飞走的宝贝已不在少数。
月倾欢有点坐不住了,倒不是她心疼那些宝贝——反正都是皇室从民间搜刮走的,重新流落回百姓家,也是它们该有的命数。
这种明知有贼,却暂时奈何他们不得的感觉,让月倾欢很烦躁!
既然那宠妃得罪了皇后,即是说,百里湘君现在的处境也不太好。
御晗本就不喜她,如今又加上一个这种多事的宠妃,百里湘君在宫中定然要更加步步为营了。
……等等。
月倾欢心中一闪而过。
刚才那个主持人说,黎贵妃?
该不会是她听岔了吧。
还是说,刚好同姓?
“御哥哥,你怎么了。”苏果儿昂起小脑袋瓜子,瞧着月倾欢,说道,“是嫌果儿烦吗?先生每次嫌我烦的时候,都会像你一样皱着眉头。”
月倾欢回神,摸了摸苏果儿的头顶,“哥哥没有嫌果儿烦,只是在想事情而已。”
“哦……”
“果儿想要那支狐毫对吧,我帮你买下来。”
既然是文房至宝,与其给那些徒有铜臭味的收藏家买去,还不如送给果儿口中的‘先生’。
苏果儿却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前几天挑了两担子草药到市场上卖,挣了好多钱呢。”
说着,她从花衣裳里掏出那几枚铜板,放在小小的手心里数了数。
苏果儿抬起头,冲月倾欢笑得一脸灿烂,“有五文钱呢。”
月倾欢笑道:“可你这五文钱买不了那支笔呀,这里的东西要用刚才那种纸买的,知道吗?”
“啊……”
苏果儿想到方才不仅仅是御哥哥,其他观台上的贵客们在付钱的时候,也没有人用铜板,都是给了几张那样的纸。
“我没有那种纸。”
苏果儿很气馁,像是蔫了的茄子,垂着脑袋坐在凳子上闷闷不乐。
月倾欢把这团粉嘟嘟的小东西抱起来,疯狂搓脸。
苏果儿:???
满足了萌点以后,月倾欢才长舒一口气,“这样吧,你用五文钱跟我买纸,不就可以了吗。”
“对哦!”苏果儿双眼放出光亮,“这主意真好,御哥哥,我跟你买那种纸,然后再拿纸去买送给先生的礼物。”
她想了想,又问:“御哥哥,我要买多少张纸才够?”
月倾欢道:“现在还不知道呢,看看成交价是多少吧。”
苏果儿听不太懂,就乖乖坐在小凳子上,让月倾欢去说。
“狐毫——没有底价,请各位客官随意出价!”
主持人喊道。
像这种价值连城的宝物,即使不设底价,也保证会拍出一个极高的价钱。
果不其然,主持人话音刚落,就有人起价了:“三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