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倾欢脚伤未愈,就扶着御千澈的手臂走在王府的花园小径上。
她抬头看向御千澈,“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凶很坏?”
“不会。”御千澈微微一笑,“欢欢要凶一点更好,以后才不会被坏人骗。”
“我几时被人骗过了。”月倾欢嘀咕。
“那你告诉我,你跟那个男人……炎九渊,是怎么回事。”
御千澈想起了这茬,冷下脸来,问道。
月倾欢一愣,“炎九渊?”
她在脑海中思索了一番,才找到对得上号的人。
噢,就是那天在小河边莫名其妙出现的男人。
自称是太学院新来的先生,把她好生调戏了一番。
原来他的名字叫炎九渊。
“那天我也是第一次见他,跟他不熟。”月倾欢老老实实说道,“他第一天去太学院授课,就发生那种事导致停课,所以闲着无聊到处乱逛,恰巧在河边碰见了我吧。”
御千澈皱眉,“哪会有这种巧合,我看他就是居心不良,你以后记得离他远些。”
“我知道了……”
本来,月倾欢也没打算要跟炎九渊发展得有多亲近。
那种浮浪的男人,不是月倾欢欣赏的类型。
但是,隐隐约约间,月倾欢又对炎九渊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即使对炎九渊的第一印象不太好,潜意识里把他判定为危险人物,月倾欢依然很快就跟他拉近了距离,短短几句话的工夫,还被他逗得心情由阴霾转为明朗。
听到炎九渊喊‘欢儿’的时候,竟然也没有十分抗拒,似是默认了他可以这样称呼自己。
真是奇了怪了……
御千澈见月倾欢陷入沉思,还以为她不大情愿远离炎九渊,眉心拧得更紧,不悦道:“以后若是再让我看到你和他单独在一起,我绝不会再对他手下留情。”
“不想让那个男人白白送掉一条命的话,就不要跟他说话,也不要理会他。”
月倾欢无语,还好她对御千澈这种霸道强势的行事风格已经习惯。
连这点独占心都忍不下来的话,是没法呆在御千澈身边的。
她想起炎九渊说过的几句话,不由得露出迟疑的神情,欲言又止。
御千澈瞧见月倾欢这副模样,抑着火气,问道:“怎么,欢欢是不愿听从我么。”
月倾欢摇了摇头,“我跟他来不来往都无所谓,只不过,他先前跟我说过,知道有方法可以治好我的脸……”
“谎言。”御千澈果断否决,“他又不是闻名天下的名医,怎就刚好知道毒蚕粉的解法?他想诓你罢了,欢欢切莫上当,你若是因此事再去找他,才是中了他的计。”
月倾欢倒觉得,炎九渊不像是在信口胡诌。
但御千澈态度这么坚决,她也只好作罢。
……
月府。
“不好意思啊,我来晚了。”炎九渊勾唇笑着,出现在月流城的小院中,顺手折了一枝牡丹花,“我欠你一个道谢。”
月流城坐在摇摇椅上,半眯着眼,咳嗽几声,“你的胆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大,居然直接潜入大夏来了……西凉那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