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倾欢神色一凝。
炎九渊怎会知道,御千澈不爱她了?
不,不应该这样说,御千澈只是暂时不记得她了而已。
等他恢复记忆以后,他依然会变回以前那个御千澈。
月倾欢瞪着炎九渊——果然是这个男人,在御千澈身上动了手脚,才导致御千澈失忆的!
“不用对他抱有幻想了。”炎九渊戏谑一笑,“他喝过忘情,此药无解。”
“??”
月倾欢大吃一惊,眼神疑惑。
炎九渊怎会知道忘情的事。
他跟御千澈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才会彼此憎恨至此,又熟悉至此。
“呵……”
炎九渊伸手攫住月倾欢的纤腰,强行把她揽入怀中,捏起她的下颚。
跟那倔强而愤怒的瞳眸对视,炎九渊扯唇,扬起一抹惬意的笑,“他是一个无情无心的男人,你跟他在一起,永远都不会得到真正的幸福。”
“忘记他,跟我在一起……”
下一瞬,月倾欢就失去了意识。
她最后看到的画面,是映在炎九渊瞳中,迷茫的自己。
……
下半夜。
纪县尉迟迟不见有动静,暗叫不好。
等他带人闯入房间时,月倾欢已不见了身影。
地上,却躺着一具死尸。
正是那玉面小郎君。
从致命伤来看,是来自月倾欢的剑。
跟月倾欢相处了一段时间,纪县尉对月倾欢的剑法也略有熟悉。
力道不足,却快若无影。
此人很明显是死于月倾欢手下。
既然玉面小郎君已死,那月倾欢又去了何处?
纪县尉回想起前几天酒楼上那道不怀好意的视线,不由得心中一凛。
他只能硬着头皮,赶往摄政王府禀报情况。
这种时辰,本来摄政王应该已经就寝了。
但事关重大,纪县尉不敢拖延。
等侍卫去通报后,很快,纪县尉就被请入府。
他来到堪比皇宫大殿的正厅,看到御千澈身穿薄薄单衣,敞开的衣襟露出弧度优美的锁骨,俊容带着些许倦意的倚在金椅上,墨发如瀑布随意散落下来,慵懒而优雅。
只稍稍一抬眸,寒冷强大的气场便覆盖了整个正厅。
纪县尉不禁汗颜,想到月倾欢曾经拿他和摄政王对比——虽然只是比了年龄。
像摄政王这般的男人,任何男人跟他去比较,都只能是自取其辱啊……
纪县尉内心轻叹,开始简略快速的给御千澈说明今晚发生的事。
随着纪县尉的话语,御千澈俊脸上的神情越发冰冷,寒眸中杀机毕露。
“也就是说,这些天她都呆在你那里,你却没有来向本王通报?”御千澈冷声道。
“殿下,夫妻吵架不在我的管辖范围内。”纪县尉又淡定地把这句话重复了一遍,“郡主赖在衙门不走,亦不许我们透露她的行踪,我们便随她去了。”
御千澈站起,收敛所有的怒意和煞气,换回云淡风轻的模样,“既然她不愿回来,大概又是继续去其他地方胡闹了罢,不必管她。”
纪县尉愕然站在原地,看着御千澈离去的背影。
不必管她?
这,还是那个对小郡主千娇万宠的摄政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