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来。
御千澈身处于皇室中,一心只想找出自己的仇敌。
却是忘了曾经的许诺。
他答应过那少年,要为他的母妃报仇。
莫非,少年今日遗骨重现,正是在冥冥中提醒着他,莫要忘记当年答应过的事。
“老九!你……你当真就无话可说了么??”
太上皇的一声怒喝,把御千澈从回忆过往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御千澈神色微动,刚想开口说话,却感到体内真气一阵汹涌翻腾,开始不受控制起来。
这种感觉是……
不,不对,今天并不是满月。
怎会有心魔即将出现的前兆。
御千澈眼神一凛,预感到大事不妙。
“太上皇,此事还需要彻查,不能仅凭外人的片面之词,就怀疑皇兄。”御晗皱眉道。
“寡人当然知道不能相信外人的片面之词,所以才屡屡对摄政王发问,可他却一言不发,这难道不就等于是默认了么?!”
太上皇气得差点一口鲜血咳出来。
今天原本是他的大寿,最喜庆的日子,没想到,竟然会在这一天揭露出他人冒充皇子之事。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皇族颜面尽失!
而且,这已经不仅仅是家丑的问题,如果当初御千澈没有推举御晗,而是自己坐上了龙椅,那岂不是意味着把大夏的江山白白拱手送给了外姓之人?!
要是发生那等事,让他百年之后有何面目下九泉去见皇族的列祖列宗!!
御晗见太上皇气恼得紧,只好劝道,“父皇别气坏了身子,这事儿太多蹊跷,等查个明白再来质问皇兄不迟。”
“是该查个明白,比如,摄政王当年是如何放火烧死了九皇子,然后取而代之的。”
炎九渊戏谑一笑。
太上皇听到炎九渊的话,更是被刺激得一口气喘不过来,只能不断抚着心口,平缓呼吸。
百里湘君忙站起身,走过去帮太上皇轻轻拍着背,说道,“如果当年真是摄政王放火烧死了九皇子,这也不合理,那时候摄政王才多大,哪里来的能耐进入深宫,还纵火?”
这话听在太上皇耳朵里,倒是有几分道理的,他细细思忖着,一口气就顺了上来,脸色也好看许多。
黎初瑶却清清冷冷道,“摄政王殿下可是被誉为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十一岁有那等手段,又有何出奇。”
“如果皇后娘娘连这都觉得不合理,那摄政王殿下在十六七岁时就以一人之躯,独挑三千兵马,岂不是更加离奇?别人身上不可能的事,唯独发生在殿下身上,会让人觉得理所应当。”
“比起摄政王,本宫倒是认为一个已经受了死刑的罪犯,居然能够死而复活,这种事情才称得上离奇。”
百里湘君狠狠瞪了黎初瑶一眼。
这是警告她,再比比,就把她这个‘黎安安’的假身份给拆穿,让她永远闭嘴。
黎初瑶脸色一变,心下暗火横生。
也罢,等御千澈失了势,看百里湘君还能怎么嚣张。
这个皇后,全靠跟神策军的一点关系撑着场面,御千澈一旦倒下,她就会成为毫无背景势力的孤家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