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盈盈一笑,对于夜墨的粗暴没有丝毫在意。
她双手撑着地面站了起来,将散落的浴袍重新系好。
“我先出去了,如果有事情的话,叫我……包括,生理需要。”佐伊美目在男人挺拔修长的背影上瞄了一眼,不禁啧啧感叹。
比起费雷尔那个年近花甲之人,夜墨年轻,英俊,有体魄,有体力,如果费雷尔的事业能够早点易主,她能够早点跟在夜墨身边,那可不枉是件美事。
佐伊念念不舍的盯着夜墨的背影看了很久,这才转身走出了房间,将房门关上。
夜墨心里烦闷,拿过手机,打算给费雷尔打一个电话。
事情远没有想象中的进展顺利。
他们才到英国不到几天,便遇到了一场追杀,费雷尔的敌人实在多不胜数,只要是以费雷尔的名字办事,便注定不会安全。
夜墨常年不在费雷尔身边,知道夜墨身份的人很少,此次夜墨英国之行,除了一个为他心腹的助理,便只带了几个手下,而且藏于暗处,他刻意低调,本来不会被发现,但昨晚,却因为那个叫佐伊的女人,被逼入了困境……
“咳咳……什么事?”电话被接通,费雷尔沙哑的咳嗽声伴随着一句含糊不清的话。
“义父,你身体……”
“说正事。”费雷尔声音肃穆。
夜墨眉心微微拧起,顿了两秒,随即直接开口道:“那个叫佐伊的女人,我不需要,麻烦您将她召回去。”
“佐伊?”费雷尔狐疑的眯了眯眼:“怎么,她将你伺候的不舒服?”
伺候?
夜墨握着手机的手有些用力,他声音冷冽如薄冰,一字一句:“我不需要您的女人伺候。”
“哈哈……”忽而,费雷尔大笑起来,“怎么?义父的女人你都看不上?”
夜墨脸色冷沉,他纵然知道费雷尔只将佐伊当成一个玩物,但当他说出这番话时,还是让夜墨心底觉得一阵恶寒。
虽然曾经他也在这个圈子里混过,知道还有比这更为恶心肮脏的事,但如今……
有了些情感上的洁癖,这样的事情,他无法接受。
对于夜墨的提议,费雷尔根本没有理会。
他向来专制,想必,他将佐伊留在自己身边还有别的用意。
“想摆脱佐伊,那就尽快将事情办好,回到义父身边来。”费雷尔撂下这么一句话,便将电话挂断了。
夜墨心中沉郁,直接将手机丢到了对面的床上,但因为手上过于用力的缘故,伤口撕烈,让他闷哼一声,皱了下眉头。
他解下自己的浴袍,站在落地镜前,手上拿了些清洗伤口的药物。
冰凉的药水极具刺激性,撒在伤口上,有一种火烧火燎的痛……
他透过镜子看着自己的伤口,视线从胸口处,缓缓上移,最后落在了左肩上。
那里结着一道红色显眼的刀痕,是……洛言给她的。
他抬起右手,轻微触碰了一下那凹凸不平的地方,绷紧的唇角竟莫名的舒展开来。
原来,曾经觉得痛苦的记忆,现在想想,也是一个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