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氏集团虽然是温思瀚在管理,但是董事长依旧是温丙川,只要温丙川发话,杜家就还能生存下来。
温丙川定定地看着杜楠,还没说话,佣人就进来说杜洪海夫妇来了。
“让他们进来。”温丙川说道。
杜洪海和妻子进来就看见儿子跪在地上,他的脸色瞬间就沉了,“老温,杜楠做错了什么事,你要这么对他,有话不能好好说?”
杜母更是心疼,直接冲过去想将儿子拉起来,但是杜楠却不肯站起来。
“杜楠,你给我站起来。”杜母说道。
杜楠仿佛没有听见。
温思瀚淡淡开口,“杜叔叔,你这话就说错了,不是我们让杜楠跪的,是他自己一进来就跪在了地上。”
杜洪海闻言,脸色有些难看,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杜楠肯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温家的事情,所以才会一进来就如此。
“杜楠到底做了什么?”杜洪海看着温思瀚,沉声问道。
温思瀚眼底划过一抹冷光,“您可以自己问问杜楠。”
杜洪海看着儿子,杜楠却低着头不去看自己的父亲,只是说道,“温伯父,我可以任由您打骂,只求您可以放过杜家。”
杜洪海知道从儿子这里问不出什么来,看向温丙川,言辞十分恳切,“老温,我们也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了,有什么事我们坐下来说清楚,要是杜楠真的做了什么错事,我一定好好教训他。”
温丙川看着杜洪海,最初的怒气过去,现在他也已经冷静了下来,看着老友,叹息一声,“老杜,兮瑶是我最疼爱的女儿这一点你也知道,原本我也是希望可以和杜家结为亲家的,毕竟两家知根知底,杜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但是儿大不由娘,女儿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她喜欢什么样的人根本不是我能决定的,她不喜欢杜楠我甚至也觉得很遗憾,可是这不能成为杜楠伤害我女儿的借口……”
温丙川将杜楠对温兮瑶做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杜洪海。
杜洪海脸色变幻不定,当初他刚刚知道温氏解除合作是跟杜楠有关的时候也曾怀疑过是不是因为温兮瑶,毕竟儿子对温兮瑶的心思从来都是放在明面上的。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杜楠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不会的,杜楠不会这样对兮瑶的,一定是你们搞错了。”杜母否认道,一脸的不可置信,她的儿子是个那么温和且温柔的人,对温兮瑶更是百依百顺,言听计从,怎么会做出这样疯狂的事情呢。
“杜阿姨,我们也希望这是一场误会,但是事实就是如此,这是兮瑶没事所以我们才只是跟杜氏解除合约,要是兮瑶出了什么事,就不是现在这么简单了。”温思瀚冷声说道。
“这件事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了吗?”杜洪海看向温丙川,其实心中隐隐也知道,温家和杜家的交情算是完了。
温丙川沉默着不说话。
杜洪海明白了,这就是没得谈了,点点头,“好,我明白了。”然后拉上妻子转身就走,至于杜楠,他看都不看一眼。
“杜洪海你干什么,儿子还在里面呢。”杜母着急。
“他做了那么丢人的事情还管他做什么。”杜洪海吼,刚刚温丙川说的时候,他的脸上臊得慌。
“杜楠就算是做错了那他也是我儿子啊,更何况,温兮瑶不是没事吗?”杜母撇嘴。
杜洪海冷笑地看着自己的妻子,“你应该庆幸刚刚这话你是跟我说的,而不是当着温丙川夫妻的面。”
“我的说是实话啊,温兮瑶本来应该是我们家的儿媳妇,现在抛弃杜楠嫁给别人,我还没说什么呢,杜楠不过是做错了一点点事情,他们就不依不挠的,有他们这样欺负人的吗?”
杜洪海失望地看着妻子,“一点小事?我问你,要是有人对你的女儿做出这样的事情你能算了?”
杜母一噎,小声嘟囔,“那我不是没有女儿嘛。”
杜洪海冷哼一声,转身就走,温家的这条路是彻底走不通了,他需要去想想其他的办法来挽救公司。
“唉,儿子你就真的不管了?”杜母在身后喊道。
“死不了。”杜洪海恨声回了一句。
见杜洪海真的走了,杜母咬牙,看了一眼温家的大门,转头赶紧跟上。
温家客厅里,杜楠依旧跪在那里,无论他怎么说,温丙川也没有改变主意,最后他只能离开了温家。
回到家,杜家依旧是一片焦头烂额,温丙川不松口,那些银行的人根本不愿意贷款给杜氏,以前杜氏跟温氏合作的时候,很多人即便是嫉妒杜氏的蒸蒸日上,也只能在一边眼红着,眼睁睁的看着,但是现在,温氏与杜氏解除合作,以前那些看杜氏不顺眼的人趁机抢夺杜氏的客户资源,抢走了不少原本即将成功签约的单子。
加上多个项目的资金链断裂,杜氏随时面临折破产的危险。
杜洪海气得甚至进了一次医院,但是杜氏的日子依旧举步维艰,公司内部也是人心惶惶,为了稳定杜氏,他只能强撑着出院主持大局。
“洪海,要不,还是再去求求温丙川吧。”杜母看着丈夫都这样了还要强撑着,很是心疼。
杜洪海摇头,这件事杜家错了就是错了,杜楠是他的儿子,子债父偿。
杜母眼含泪光,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丈夫继续强撑。
温丙川知道杜洪海生病住院的消息,没有什么表示,就在杜氏即将维持不下去的时候,温丙川终于松口了,虽然杜楠伤害了温兮瑶,但是毕竟温家和杜家几十年的交情,温丙川也只是想教训教训杜家,却并不打算真的将杜家搞垮,但是以后,两家就井水不犯河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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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就到了八月初,天气越发炎热,走出去连空气都带着灼热的气息,沈清澜这段时间哪里也没去,除了在大院里陪着两位老爷子聊天、喝茶、下棋,就是在家里画画。
沈清澜不肯接受沈让公司的股份,也不愿意暂管沈让名下的股份,所以直接将沈让名下的股份交给沈君泽,他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沈君泽见沈清澜这么识趣,倒也没有再来找沈清澜的麻烦,事实上他现在也没有时间来找沈清澜的麻烦,公司的股东都是跟他爸一起创业的老人,在公司里的分量不轻,现在他爸去世了,他入主公司,平日里对他不错的叔叔伯伯们表面上说着会帮他,可是却根本不愿意配合他的工作,短短半个月时间,沈君泽深深体会到了什么叫“世态炎凉”。
就像今天,在股东大会上,沈君泽发布了一项决议,让卢进才来当公司的总经理,但是那些股东没有一个同意的,找了不少的理由来反驳他,卢进才的学历就是他们的最重要的攻击点,甚至有个股东说沈君泽是任人唯亲。气得沈君泽当场拂袖而去。
“妈,舅舅,这帮混蛋真是太过分了,我爸还活着的时候一个个对我就跟亲儿子似的,现在我爸走了,嘴上说得比唱的还好听,但是背地里却不断给我使绊子,别说那些股东了,就连一个小小的助理都可以不听我的话,我还是这个公司的董事长吗?”沈君泽在家里发脾气。
卢雅琴和卢进才坐在一边,听着他的话,卢雅琴脸上满是悲戚,果然就如丈夫说的,沈君泽根本压不住公司里的那些人,他还是太年轻了。
“君泽,你冷静点。”卢进才开口,今天他也参加了会议,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说实话,他心里也很生气,但是学历确实就是他的硬伤,他现在不过是销售部的总监,底下就有人拿他的学历说事。
沈君泽在客厅里走来走去,神情暴躁,“舅舅,我怎么冷静,那帮老古董就是欺负我爸去世了,没人给我撑腰,今天这个提议要是我爸说的,他们还敢反对吗?”
“君泽,那些股东都是跟你爸一起白手起家创业的,他们应该不会这么做。”卢雅琴开口。
沈君泽不可置信地看着卢雅琴,“妈,你还是我亲妈吗?你竟然帮那帮人说话,他们欺负的是你儿子我,我爸活着的时候他们自然不会,但是现在我爸死了。”
卢雅琴脸色苍白,“可是现在那些股东不同意你舅舅当总经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要不,就听他们的意见,从外面请一个回来?”这是今天其他股东提议的,既然没有合适的人选,那么不如去外面请一个专业的回来,即便价钱贵点,也比某些不专业的好。
“舅舅有这个能力,也是自己人,为什么要请一个外人回来,谁知道请回来的是谁的人。”沈君泽立马否定了卢雅琴的话,甚至觉得他妈自从他爸去世以后人也糊涂了。
卢进才听见妹妹这样说,也有些不高兴,“雅琴,我到底是君泽的亲舅舅,我能害他吗?我要是坐上了总经理的位置,那么在公司里才能更好地帮助君泽。”
“但是这件事我说了也不算啊,公司里的事情我从来没有管过。”卢雅琴略带委屈地说道,从她嫁给沈让起,她就是一个家庭主妇,从来没有过问过沈让工作上的事情。
卢进才心中也觉得自己的这个妹妹很蠢,当初他背地里劝了那么多次,让她好好跟沈让说说给她一部分公司的股份,卢雅琴不听,说什么自己也不会管理公司,就是拿了股份也没有什么用。
现在好了吧,被那些股东压得死死的。
卢进才心中很是怨恨沈让,这个人说是提拔他,但是却处处防备他,连1%的股份都不给他。
“现在公司里股东联手压制君泽,君泽又没有管理过公司,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君泽写一份股权代理协议,将手里的股份全权交给我,我来行使董事长的权利,而君泽就回去上学,等毕业了再来管理公司,这样以后人家也不会拿他的学历说事。”
闻言,沈君泽眼睛一亮,“舅舅,这样可以吗?”短短半个月,沈君泽也发现了管理公司不是他想象的那么简单,很多文件他就连看都看不懂,每天熬夜到凌晨学习那些专业知识,可是进步却很有限,他也很累,如果他舅舅愿意帮他管理公司,那就是再好不过的事情,而他也不用再受那些股东的气了。
“自然可以,公司里的那些股东只知道你爸留了一份股权代理协议,但是却不知道这份协议是交给谁的,只要我们说代理人是我,那么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可是股权代理协议上写的名字是沈清澜啊。”沈君泽纠结道。
卢进才说道,“他们没有看过那份协议,并不知道上面的名字,只要我们把名字换了不就可以了。”
沈君泽睁大眼,“舅舅,你是想伪造一份假的协议?”
“有什么不可以,只要肖律师肯配合,那么这些人就一定会相信。”
肖律师是沈让的私人律师,也是沈让最信任的人之一。
“但是肖律师会配合吗?”沈君泽怀疑,肖律师此人狡猾得跟只狐狸似的,而且油盐不进,想要他配合,很难。
卢进才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一时间愣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
“先去找他聊聊,将公司的情况跟他说说,也许他会同意呢?”卢雅琴犹豫地说道,沈清澜不肯管理公司,现在这个办法似乎也是唯一的办法。
“也只能这么办了,君泽,明天你跟我一起去找肖律师。”卢进才看向沈君泽。
沈君泽点点头。
第二天两人乘兴而去败兴而归,肖律师听完他们的建议,甚至连考虑都没有考虑就拒绝了。
从肖律师那里回来,沈君泽的脸色很难看,“舅舅,现在怎么办?”
卢进才去的时候就知道了这个结果,对此也毫不意外,冷静地说道,“等,肖律师在国内待不了多久,很快他就会回M国,到时候我们找另一个律师来配合也是一样的,虽然可信度没有肖律师高,但是也能镇住一部分股东。”
“这样能行?”沈君泽狐疑,“要是肖律师知道了,告诉别人怎么办?”
“那就不要让他知道。”卢进才说道。
沈君泽沉默,心中还是觉得这个方法一点也不靠谱。
卢进才可不管他怎么想,心里已经在考虑该找谁来配合演这出戏了,这个人必须在国内的律师界有名气,这样可信度才高,还要好收买,肯配合他们。卢进才也是刚回国不久,对国内并不怎么了解,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去找到这样的一个人。
而也确实如卢进才所料,三天之后,肖律师就离开了Z国。
沈君泽家里的事情是一滩烂泥,暂且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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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澜一大早起来心情就极好,不仅将整个房子的卫生打扫了一遍,还去超市里买了一大推食材回来将冰箱给填满了。
知道自己厨艺不佳,沈清澜没打算下厨,只是将中午打算做的菜的食材清洗干净,然后切盘摆放好,刚刚整理好,就听见钥匙开门的声音。
沈清澜从厨房里走出来,果然看见傅衡逸回来了,穿着一身的军装,看见她,眼睛里漾开温柔的笑意。
傅衡逸将钥匙放在鞋柜上,然后换了鞋子,走过去轻轻抱了抱沈清澜,“老婆,想我了吗?”
沈清澜微微一笑,将身上的围裙接下来,给傅衡逸系上,“想了,快进去做饭,我快饿死了。”
傅衡逸好笑地看了她一眼,走进厨房,看见切好摆放好的食材,卷起了袖子。
沈清澜靠在门上,她很喜欢看傅衡逸做饭的样子,很居家,让她觉得很温暖,傅衡逸回头看了她一眼,“先去客厅里,这里油烟大。”
沈清澜摇头,“你做你的,我想看。”
傅衡逸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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