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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您是想跟我说昨晚的事情?”沈清澜率先开口问道。
沈老爷子定定地看着孙女清冷的脸,深深叹气,“刚刚刘局给我打电话了,给我说了你昨晚的英勇事迹。”特意咬重的“英勇事迹”的音。
沈清澜的心猛地一跳,面上却看不出丝毫,“爷爷想问我为什么会拆弹?”
沈老爷子摇头,在进来之前他是想问的,但是在看到沈清澜的时候,这种想法瞬间就没了,“这件事爷爷不会问你,爷爷想说的是,你应该照顾好自己,你昨晚做那些事情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是个产妇,身体还很虚弱?”
沈清澜心中微暖,嘴角轻扬,“爷爷,我是有把握才会这么做的。当时也是情况特殊,要是不抓紧时间,很多人都会失去生命。”更何况本来就是因为她的原因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也许不善良,可也做不到眼睁睁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而且爷爷,昨晚我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保证没有受凉。”
沈老爷子看着她,终究只是叹口气,没能说出其他的话来,“澜澜,爷爷只求你以后在做这样的事情之前想想安安,想想家里人。”
“爷爷,对不起。”沈清澜歉意地说道,曾经的日子过得太随性,很多时候她都不需要想这么多,想做什么就去做了,即便过了这么久,有些刻在骨子里的东西却能轻易影响到她,却忘记了,现在的自己早已不是从前的孤家寡人。
沈老老爷子温和地说道,“不用跟爷爷说对不起,爷爷只是担心你。”
沈清澜犹豫了一下,开口,“爷爷,你要是想知道,我会告诉你的。”
虽然是没头没尾的话,但老爷子却听懂了,笑笑,“不用告诉爷爷。”离去前,沈老爷子的脚步一顿,说了一句,“澜澜,要是有事记得跟爷爷说,即便是天塌下来,爷爷也会帮你顶着。”
闻言,沈清澜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鼻尖酸酸的,看着那个头发花白,却脊背挺直的老人,哑声开口,“好。”
沈老爷子欣慰一笑,离开了。
傅衡逸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沈清澜呆呆地坐在床上,视线似乎是看着窗外,却没有焦距,“清澜。”
沈清澜回神,“回来了。人走了?”
“嗯,刚刚在想什么?”傅衡逸将拐杖放在一边,他现在已经不需要坐轮椅了,但是站久了腿会不舒服,需要拐杖的帮助。
沈清澜摇头,“没有,在发呆呢,人家找你什么事情?”
傅衡逸将来人的目的跟人家说了,“他们希望我提前去部队报道。”
“你答应了?”
“没有,我拒绝了,顺便多要了一个月的假期。”傅衡逸说道。
沈清澜闻言,好奇地看着他,“他们会答应?”都希望他提前去报道了,怎么能同意他继续休假。
傅衡逸笑笑,“我这次的腿伤严重,看着是好的快,实际上内里根本没有那么快,年纪大了,身体不行了。”他说的冠冕堂皇,沈清澜听得一头黑线,无语地看着他,这人睁着眼睛说瞎话的能力也是绝了。
他的腿顶多一个半月就能完全恢复,前后加起来也就用了半年的时间,他倒好,直接开口就是再休息一个月,估计上面的领导要被他气死。
上面的领导气不气的傅衡逸不知道,他只知道现在对于他而言,最重要的就是老婆和儿子,他老婆还在月子里,儿子也满月,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的,等他假期结束,刚好是儿子百天,这么重要的日子他怎么能错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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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家,都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但是安妮的人还没回来,梁光建的不禁也急了,自己的女儿自己了解,她的身上从来都不带现金,出门就是刷卡,现在卡都被他停了一个星期了,安妮竟然没回来。
梁光建想了想,给安妮的那些富二代朋友一一打电话,要是这些人借给安妮钱了,安妮能半年都不回来。只是大家都说没有见过安妮,梁光建还以为他们是合伙将安妮给藏起来了,严词说了几句,只是人家说了真的没见过安妮,要是见到了安妮立刻给他打电话。
梁光建挂了电话,还在想着安妮会在哪里,保姆就进来了,“先生,警察又来了。”
梁光建闻言,脸色一沉,气得将手机都给砸了,“三天两头上门要人,我现在比他们还急呢。
“先生,那我让他们先走?”保姆试探着问道。
“不用,我现在就下去。”梁光建说道,逃避是没用的,而且现在他也需要警察的帮助来找到自己的女儿。
“警察同志,你们来的正好,我现在也联系不上我女儿,能不能麻烦你们帮我找人。”梁光建一脸的着急。
依旧是上次那两个警察,这次的案件是他们负责的,但是一个星期过去了,还是没找到人,傅家已经打过两次电话了。
“梁先生,我们现在已经能确定梁小姐企图买通医院的护士将傅太太的孩子抱走,这件事已经触犯了法律,我希望你可以据实相告,不要包庇梁小姐,不然梁小姐的罪名只会加重。”警察严肃地说道。
梁光建眼底满是苦涩,“警察同志,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们,而是我真的不知道安妮去了哪里,我给她所有的朋友都打了电话,他们都说没有见过她,我现在心里也很着急,你们说她是不是出事了?”
两位警察看着梁光建,心中对他的说法保持怀疑的态度,在他们看来,梁馨月就是畏罪潜逃了,而梁光建则是有意替能女儿隐瞒行踪。
“梁先生,主动自首和被警察带回来,那程度可是不同的。”警察意味深长地说道。
梁光建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迟迟找不到女儿,他已经从最初的愤怒中醒过神来,心中确定,安妮会很有可能已经出事了,可是警察却以为他是有意包庇。
“警察同志,我一向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包庇这样的事情我是肯定不会做的,我女儿是真的失踪了,我希望你们能先替我找到她,等找到了,事情要是真的是她做的,我肯定会让她自首。”梁光建说的诚恳,此刻他的心中也只剩下了女儿的安危,这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孩子。
两位警察相互对视一眼,一时之间也分辨不清梁光建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是梁馨月没有在家中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因为这段时间他们一直监视着梁家。
“好的,梁先生,既然这样的话,我们就先走了,要是有了梁小姐的消息,还希望你能及时通知我们。”
送走了警察,梁光建继续联系安妮,电话依旧关机,他再次给助理打了电话,让助理去查安妮的卡最后的消费记录,过了一会儿,助理的电话就进来了。
“梁总,梁小姐的最后的一次的消费记录在京城的一家酒吧,时间是八天前的凌晨。”
梁光建闻言,心里就是有一个咯噔,那时候他还没断了她的卡,她之后竟然没消费,这在安妮的身上简直就是不可能出现的事情。
“你现在就去那就酒吧找人问问,我担心安妮出事了。”梁光建说道。
“好的,梁总,我现在就去,一有消息我马上联系你。”助理挂了电话,梁光建坐在沙发上想着安妮所有可能会去的地方。
傅衡逸接到警局的电话的时候,看了一眼沈清澜,缓声开口,“好,我知道了,这件事还请你们多多费心。”他说了几句,很快就挂断了电话。
沈清澜看向他,傅衡逸解释,“警局的人打电话说还没找到梁馨月的踪迹。”
梁馨月?这是谁?沈清澜有点懵,随后反应过来梁馨月就是安妮,淡了神情,“让他们继续找去吧。”她要的就是让警方以为安妮是畏罪潜逃,想起这个,她看了一眼傅衡逸,“你就不想问我点什么?”
“有。”傅衡逸点头,“中午想吃什么,我让赵姨给你做。”
沈清澜无语地看向他,她明明想说的不是这个,这个男人啊!顺着他的意思说道,“只要不是黄豆炖猪脚就行。”她已经喝了三餐的黄豆炖猪脚了,不想再吃了。
“好,早上宋嫂送来了三条鲫鱼,给你做鲫鱼豆腐汤?”
“也行。”沈清澜点点头,傅衡逸走了出去,她给金恩熙发了一个信息,随后删除。
金恩熙现在正在郊外的废弃工地呢,最近这里可是热闹地很,有了许诺的加入,金恩熙和茜丝莉天天忙的不亦乐乎。
许诺已经被折磨的没了人形,她的手脚原本就被艾伦打断过,这次又被金恩熙挑断了手脚筋,躺在地上,仿佛一条死鱼一般,就连身上的疼痛毫无所觉。
她的神情木然,对于加诸在自己身上的各种惩罚都没有任何的反应,自从被艾伦关入了地牢,被那些男人给......之后,她就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惩罚嘛,要让被惩罚的人感到痛苦,这才叫惩罚,许诺都毫无反应,很快就让金恩熙和茜丝莉失去了兴趣。
“许诺,老娘今天不跟你玩儿了,给你看份东西吧还是。”金恩熙说道,然后将一份几天前的报纸扔在许诺的面前,正是医院有惊无险的那件事的报道。
许诺原本不在意的神情终于在看清内容之后变了,她嘶吼起来,“啊啊啊啊啊,为什么,沈清澜为什么还不去死!”
她的神情狰狞,像是一只正在发疯的怪兽,金恩熙却看得津津有味,早知道一张报纸就能让许诺发疯,她之前就不费那个力气了,毕竟折磨人也是要花费不少的力气的。
她眼珠子一转,蹲下来,笑眯眯地看着许诺,心情极好地开口,“哦,忘记告诉你了,炸弹都是清澜拆的,她不仅平安无事,毫发无伤,而且还立了功,还真是要多多感谢你。”
“不要说了,你给我闭嘴。”许诺怒吼着,金恩熙是谁,哪里会这么听话,她越是不让说,她就偏偏说的欢快。
“你是不知道,清澜拆一个炸弹就连一分钟都没到,简直帅呆了,我要是个男的,我也喜欢她,艾伦对她死心塌地也是情有可原的。”
“我让你闭嘴!”许诺神情狰狞。
金恩熙的心情更加好了,还拿了一张凳子坐下来,毕竟蹲着也挺累人的,“其实我很理解艾伦喜欢清澜而不喜欢你,你看看你自己,有哪点比得上清澜的,论容貌,我家清澜甩你一百条街,论本事,那就更加不必说了,我家清澜名扬世界的时候,你都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呢。所以啊,你也不能光埋怨艾伦喜欢清澜,你要审视自己,面对自己不如人的事实。”
金恩熙可谓是苦口婆心,只是许诺现在的眼神恨不得生吃了她,要不是手脚都动弹不了,恐怕就是爬,许诺都会爬过来狠狠咬金恩熙一口。
伊登走进来时候,金恩熙还在不断地刺激着许诺,她好像发现了一种新的折磨许诺的方式,这个发现让她的兴致十分高昂。
“嗨,伊登,你怎么来了?”金恩熙笑眯眯,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显然是折磨许诺让她的心情极好。
伊登看了一眼已经癫狂的许诺,没有理会金恩熙的话,从身上拿出一支针筒,将里面的液体注射进许诺的身体里。
“伊登,你给她注射了什么?”金恩新好奇。
伊登冷冷地看着许诺,随意的说道,“一些小试验品而已。”
金恩熙摸着下巴,“什么效果的?”
“你看着就知道了,我出去一下,等到药效发作了你再来叫我。”伊登说道,金恩熙点点头,视线没有从许诺的身上离开,她对伊登的这种药的作用很好奇。
许诺的眼底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恐惧,却很快消失无踪,她闭上眼睛。
没多久,许诺的神情就渐渐放松了下来,嘴里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妈妈,我疼。”
金恩熙挑眉,看着许诺的眼中充满了趣味,唔,这种药的反应是降低人身体对疼痛的忍耐度?
许诺的眼角划下了眼泪,“妈妈,我痛,好痛,全身都痛。”她将自己的身体弓成了一团,轻轻地颤抖着,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金恩熙,开口,“妈妈,你来接我了吗?”
金恩熙再次挑眉,“我不是你的妈妈。”
许诺的眼泪流的更凶了,“妈妈,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你不要打我好不好了,我保证乖乖听话,什么都听你的,求你不要扔下我,我害怕。”
“妈妈,血的味道好难闻,我不喜欢这里,你接我回去好不好?”她哭着,也说着,眼泪和鼻涕流了一脸。
金恩熙似乎有些明白了这药剂的作用,想了想,温声开口,“乖,不怕,妈妈在这里,妈妈会保护你的,告诉妈妈,妈妈的名字是什么,你要是说对了,妈妈就你走。”
“......秦......秦妍......”许诺说道。
金恩熙眼底闪过一抹冷光,秦妍是金夫人的身份确定无疑了,她看着许诺,再次问道,“你还记得家在哪里吗?”
许诺皱眉,“好多家。”
金恩熙冷哼一声,这个秦妍看来还是一只狡猾的兔子,“最近的家在哪里,妈妈年纪大了,记不清了,你给妈妈带路好不好?”
“好。”许诺乖巧地点头,就像是一个听话的孩子,金恩熙眼底的亮光越来越盛,“在哪里?”
许诺的眼神迷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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