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呢,看你的样子不大啊,刚毕业?”
“已经工作两年了。”
“看不出来,真看不出来!我还以为十七八岁呢。”
我没太在意男人说的话,拔出开水龙头的钥匙走过去递给他。
因为我个子小,又瘦,看起来是很显小,记得才去丽城四中上课的时候,学生还以为我是新转过去的学生呢。
也因为这样,所以我都选择深色显老气一点的衣服,要不看起来太没威严感,学生不爱听话。
男人伸手接住我都过去的钥匙,朝着柜台指了指,“找你的钱在桌上,你数数。”
“嗯。”我轻应了声,心不在焉的走到柜台前拿了桌上的钱和面条就往外走。
不知道为什么,我走了两步,脚步就不自觉的顿住了,转头看向那闪着警灯的十字路口,“那些人能抓住吗?”
“嘿!没听刚才那扎着小辫子的小子说什么吗?那都是认识的,跑不掉。”
“……”认识的人还这样?!
我越发不能明白了,心里叹了口气,恍恍惚惚的过了马路,我觉得我得花很长很长的时间来消化今晚的事。
在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那个值班的小伙子和一个和他一样穿着保全服的中年男人站在值班室门口。
两人见我走过来,就凑上前问我刚才什么情况,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憋了半天吐出四个字,“送医院了。”
“砍得伤不伤?”中年人问我。
“……应该算严重吧。”流了那么多血,手指头都被削掉了,怎么会不严重呢?
眼前忽的又闪过被他扣住手腕时候低头看到的那一眼,虽然紧紧只是一眼,但我还是看得清楚,是食指,那只食指只剩下一半了……
我喉咙忽的又紧涩了起来,那股恶寒的感觉又从胸口升起,我连忙说孩子还在家等着吃面就冲冲转身。
我才走了几步,那个年轻的小伙子就追了上来,“我送你进去吧,这人少。”
“……谢谢。”我低着头道谢。
“不客气。”小伙子笑了笑,“对了,你是陈老板小姨子是吧?”
“陈老板?”我一时反应不过来。
“就是勇哥啊。”
“哦……是、是啊。”姐夫确实叫陈勇,应该就是他口中的陈老板吧。
之后小伙子又和我说了几句话,但我心不在焉,不是嗯就是哦,许是看出我无心回答,他也没再说话。
两分钟后他将我送到门口,对我说了声他就先回去了,然后转身小跑着就离开了。
堂姐开门见到我的时候一脸奇怪,“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啊。”我还有些不知道要如何跟她形容刚才遇见的事,低着头进屋。
“没什么?”堂姐一边关门一边说:“没什么你脸白成这样,见鬼了?”
“……”和见鬼应该差不了多少吧。
“你到是说话啊,怎么老跟个闷葫芦似的!”
我拧着眉扫了一眼客厅,发现两小鬼没在,转头看向堂姐,“浩宇和小媛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