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你儿子,本来想带他去医院看看,但他说自己并没有哪里受伤。”肖致远看着小男孩一脸委屈的表情,随即便接过了话题。
女人并没有说什么,眼神中充满着爱意的看向自己的儿子,将其拉大自己面前,道:“你怎么不告诉我呢,有没有撞疼哪里?”
“没事的,妈妈,只是摔了一跤。”小男孩很懂事,从他的语气中可以听出,他根本就不希望自己的妈妈担心。
好奇心的驱使下,肖致远小声的问道:“不知道您这……”
“没什么,一次车祸,留下了永久的后遗症。”女人说得很随意,但脸上明显有那么一丝不甘。
肖致远并没有继续说什么,而是从怀里取了张便签,将自己的手机号码写在了上面,道:“这是我的电话,如果你儿子回去有哪里不舒服,可以随时和我联系。”
“谢谢。”女人并没有和肖致远客气,伸手接过了那张便签,随即便滚动着轮椅离开。
肖致远伸手想要拦住对方,但悬在半空中的手,最终还是没有没有那么去做,他不知道对方是不是认出了自己,但刚刚的那个女人,他却有些印象。
刚刚好一些的心情,因为小男孩和他母亲的出现,顿时又变得一团糟,坐进车内,肖致远脸色凝重的发动了车子。
车子开到公园门口,肖致远又一次的见到了小男孩母子,一辆出租车停在了他们的面前,小男孩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女人从轮椅上搀扶下来,并送进车内,随后很熟练的收起了轮椅,这才坐进车内。
看着这一幕,肖致远的眼眶有些潮湿,他不知道这个小男孩到底是凭借着怎样的一股毅力,去完成刚刚的那一连串动作,将车停在路边,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你现在来省城,我有件事要和你说。”电话被接通,没等那头的人说话,肖致远便冷声的丢了这么一句过去。
朱浩轩这会正在局里召开会议,看到自己死党打来的电话,没有任何犹豫便接了起来,只是在听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之后,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本想问对方到底什么事,可电话里已经传来了嘟嘟嘟的声音。
收起电话,肖致远追上了刚刚的那辆出租车,开了大概有二三十分钟,这才见那辆出租车停了下来,环视了一圈四周的环境,这里可以说是省城的平民窟,住的几乎都是外来务工的人,还有一些捡破烂以及拾荒的人。
小男孩从车内走了出来,熟练的打开了刚刚收起来的轮椅,随后努力的搀扶着自己的母亲,从车上走了下来,忙完了这一切,小男孩从兜里掏出一把零钱,付了车费,这才推着自己的母亲往里走去。
坐在车内的肖致远已经无法压抑自己的饿情绪,他感觉这个女人身上,一定发生了很大的变故,当年他记得非常清楚,自己死党为了这个女人,足足一个月,都是在依靠酒精麻痹自己。
当年肖致远也曾问过朱浩轩,无论是家境,还是长相,自己这位死党,应该都还算得上高富帅,可女人为什么会选择离开,而死党只是说了一句话,女人永远都是贪婪的。
从那以后,朱浩轩对待感情似乎变得随意了很多,直到近几年,这样的状态才稍微的好一些,可能是因为所处的位置不一样,即便是当年在网监大队,朱浩轩也一直都是处于吊儿郎当的生活状态当中。
冷静下来的肖致远,到有些后悔自己刚刚给死党所打的这个电话,无论这个女人的身上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从当年她选择离开的时候开始,其实就和朱浩轩没有了任何关系,而现如今再次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很有可能会让原本恢复平静的生活,变得混乱。
视线一直都追踪到小男孩和母亲开门进屋,肖致远这才离开,确定了母子两个的住所,肖致远到也不用担心会找不到他们。
返回卫生厅,肖致远的脑子里有些混乱,如果这件事牵扯到其他人,或许他还不会这么关心,但和朱浩轩之间的关系,让其不的不去关心这件事,尽管对当年的事情并不是很清楚,肖致远还是觉得有必要去了解这对母子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茫然的不止肖致远,还有刚刚被自己儿子推回家的女人,她怎么可能没有认出今天在公园遇到的那个男人,就是当年自己初恋最好的哥们,只是因为现如今的这个状况,让其根本没有勇气去挑明彼此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