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还说!”玉砚脸都红了,“人家那是出家人,六根清净的,他只是善意地帮帮奴婢而已。”
后来沈娴不打趣她了,炉子上的粥咕噜噜冒着气泡,衬得房中一时安静。沈娴看书1;148471591054062之际,玉砚便专心致志地熬粥。
外面天黑得早,待粥好以后,玉砚小心翼翼地舀了一碗起来,打算给沈娴用下。
哪想刚一起身,房门冷不防就被叩响。
笃笃笃,在夜里空寂而悠然。
玉砚刚想说话,都这个时候了,还有谁会到这里来?
然不等她出口,就见沈娴掀被下床,鬼使神差地走到门边,打开屋门。
外面冷风凄凄,灯火晕染下,见得黑衣男子立于门扉边。
沈娴心口一悸,莫名地溢出些许慌张无措来,她倚了倚门框,下意识地抬手捋了捋耳边细发,好似在担心自己仪容不整。实际上她这副慵懒形容,透着一股散漫的美。
奇怪,以前她倒不这么在意自己的外在。
这样的动作一出来,约摸沈娴自己也觉得怪怪的,就低眉失笑,道:“玉砚,天色不早了,你回去歇着吧。”
玉砚会意,刚挪步要走,沈娴又温柔道:“把你刚舀来的粥带回去喝,夜里别饿着。”
玉砚心里怔了怔。
公主这形容,竟让玉砚恍惚觉得似少女般青涩,丝毫不像是一两岁孩子的娘。这在玉砚的记忆中,还从未遇到过。
两个人相爱,竟能有这般力量。
玉砚手里捧着粥,就要出房去。她朝门边男子看了一眼,确实是苏大人不假。
在知道苏折就是小腿的爹后,又听沈娴说了那些话,玉砚已不如先前那般对苏折怀揣着敌意。
但是想想大年初一初二的时候,沈娴都下不来床的事,玉砚还是有股怨念,且担心苏折来一次又会像上次那样,便在门口顿了顿,忠心护主道:“苏大人,我家公主身娇体贵,还请苏大人悠着点。”
沈娴笑意瞬时僵在了嘴角。
这玉砚……平时打趣她两句都会小脸通红的,现在怎么脸皮越来越厚。
苏折还一本正经地点头道:“这次我会注意。”
玉砚就老气横秋地回头对沈娴道:“公主,奴婢先回房了。明日奴婢再来伺候公主起身。”
沈娴瞅着玉砚走出院落了,才清了清嗓道:“玉砚没大没小,你别听她瞎说。”
苏折挑起眼梢看着沈娴,轻声细语道:“可能上次我确实做得很过分,她总归是为你好。”
沈娴脸热地轻轻拉过苏折的手,就把他拉了进来,随后关上了房门。
在烛光下沈娴脸颊白里透红,嫣然明媚,她眼里流动着浅浅的光泽,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心跳,飞快地看他一眼,还是移步过来靠近他,一边踮了踮脚给他取下颈边的黑色围巾,转身挂在木架子上,一边问:
“你吃过晚饭了么?玉砚刚熬好的粥,要不要吃点?”
苏折低着眼一直看她,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