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说罢,她站起身,毫不停留地转身就走。
苏羡想伸手拉她,结果连她的裙角都没能拉住。像一缕冻人的寒风似的,轻飘飘地从他手边飘过。
苏羡只好叫她道:“娘,是我自己动的手,不是她。”
沈娴置若罔闻,脚下连顿都没顿一下,转眼就出了寝宫。
她一直走出苏羡的后院,跨出他后院的门口时,凛声下令道:“去把那个贱人给朕弄来。”
宫人战战兢兢正想回答什么,她大步往前走去,又道:“不了,朕亲自过去。”
一刻半刻都等不及。
她容忍了这么久,到最后,还要赔上她儿子。
大人们的事,有什么脸面要孩子来承受,她玉书,竟也下得去那个心!
今日,她定要活剐了她!
沈娴步履如风,刚走出几步,被苏折吩咐完宫人,转头就拉住了她的手。
苏折拉着她往东宫正殿上去,道:“你不用亲自去找她,我叫人传了她来。”
一路上,沈娴不停地深呼吸,可在他拉住自己的那一刻,眼眶不住地泛着热,道:“你哪儿去了?方才怎么没进去看阿羡?你知不知道他的手……”
她只能看见苏折的背影,看不见他脸上的神情。
他闭了闭眼,又睁开,尽量平和道:“我都知道了。”
到了殿前,沈娴停住脚步,道:“苏折,你先去看阿羡。剩下的我来处理。”
苏折背影微微一窒,道:“你可问过阿羡,这么做的初衷是什么?”
沈娴道:“等我处理完,我回去再慢慢问他。”
苏折转身看她,道:“阿娴,何不先问问他再做决定。”
沈娴双目通红,道:“我让你走。你如果非要留下来,我不介意让你旁观。但你要是拦我,这次我可能再也不会谅解你。”
说罢,她拂袖跨进了正殿。
她一直背对着殿门口。
一直等到宫人通报,玉书来了。
沈娴转身看着她,命宫人道:“都退下!”
宫人全都退了出去。
玉书走进门口,双目红肿,声音涩哑道:“就算你不叫我来,我也会主动来找你。”
她说这话时,沈娴已然抬脚朝她走来。
步子又大又沉稳,转眼站到了玉书面前,沈娴看她的眼神平直得瘆人,却倏然扬手,冲着她的脸颊一耳光狠狠地摔了下去。
啪地一声脆响,响彻殿上。
玉书径直被那力道给掌翻在地,顿时发丝凌乱、钗横鬓散。
玉书脑袋里嗡嗡的,什么反应都来不及,沈娴就弯下身,像拎小鸡一样把玉书拎了起来,一手捏住她脖子,将她重重摔在殿柱子上抵着。
她五指收拢,看着玉书呼吸不畅的样子,一字一顿道:“玉书,稚子何辜,你要这么对待他?
“是不是朕一再容忍你,你以为是朕怕你?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介贱婢尔,朕便是要了你的脑袋,你奈朕何?!”
玉书亦看着沈娴,眼神里浓烈的不甘,甚至是一丝恨意,由来已久,眼下被沈娴这一打一摔,全部流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