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一样,动不动就精虫上脑啊。”
陆励阳低笑,在她身侧躺下来,温声说了句,“我有点累,睡吧。”
“哦。”顾依雪乖乖的躺在了他的臂弯里,阖起眼帘。
陆励阳伸手关掉了床头的壁灯,昏暗之中,他却一直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剑眉微锁。
他在担心多多,不知道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顾依雪在陆励阳温暖的臂弯里,睡得正甜的时候,却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了。
她模模糊糊的挣开眼帘,看到陆励阳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正背对着他讲电话。
她只隐约听到 他说了句:“我马上过去……”
陆励阳挂断电话,回头看向顾依雪,彼端,她正睡眼惺忪的看着他,一脸的迷茫。
“吵醒你了?”陆励阳歉疚的说。
“你,要出去吗?”顾依雪询问。
“嗯。”陆励阳点头答应的时候,已经利落的套上了衣服。足以见他的急迫。
顾依雪没有问他这个时间出门做什么,因为,陆励阳根本就没有给她开口询问的机会。他套上衣服后,什么都没交代,就急切的离开了。
顾依雪躺倒在床上,听到清晰的关门声。而后,屋内变得一片死寂。
原本温暖的被窝,因为他的突然离开,而变得一点点的冰冷下来。冷的顾依雪再也睡不着了。
……
而此时,陆励阳已经开车赶到了医院。
多多深夜醒来了,一直高烧不退,哭闹的很厉害,哭着不停的喊爸爸。月嫂哄不住,无奈之下,只能打电话给陆励阳。
隔着话筒,陆励阳听到多多撕心裂肺般的哭声,他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的捏着,疼的喘不过气。
他顾不上和依雪解释,直接赶到了医院。
病房里,多多孩子哭闹,哭得嗓子都哑了。医生护士围在床边,居然束手无策。护士正为难的对医生说,“要不打一针镇定针吧,这么闹下去不行。”
医生也为难,孩子太小,镇定剂的量不好把控。这孩子是席少亲自送来的,身份不一般。
然而,不等医生回应,陆励阳就推门进来了。
多多见到陆励阳,伸出小胳膊,直接扑进了他怀里。
陆励阳紧搂着孩子,目光冷冽的从一干医生与护士的身上扫过,那眼神中赤裸裸的写着两个字:废物。
多多趴在陆励阳的怀里,就好像迷失的小兽终于找到了庇护所一样,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陆励阳这才开口询问道,“怎么回事?”
不等医生回话,月嫂抢先说道:“多多从半夜里就开始发烧了,我喊了医生,打了针也不见退烧,孩子反而越闹越凶了。”
月嫂的一番话说完,医生差点儿没惊出一身冷汗。这状告的可是结结实实。
这些有钱有势的人最难伺候,万一一个不悦,他的行医生涯也就到头了。医生想到此处,慌忙的解释道,“高烧可能是伤口有些发炎的缘故,小孩子的抵抗力较成人差很多,伤口不合的话很容易发炎,已经打过了退烧针,今晚肯定会退烧。孩子哭闹可能是因为脚疼,一般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