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的低微和无奈。
“不行。”顾依雪回答的很坚决。“我还没见过穿金戴银,还有月嫂伺候的孤儿。他有你这个‘爸爸’,我实在无法把他和‘可怜’这个词联系到一起。”
顾依雪的话充满了讽刺,她说完之后,握着酒杯,一口气把杯子里的酒都灌了下去。
然后,站起身,最后说了一句:“陆励阳,我宁愿离开你,也不可能接受左伊的孩子。”
依雪几乎是把话说绝了,她离开后,陆励阳坐在吧台前,久久的沉默。
他有点儿难过,他在动摇。虽然,在依雪与多多之间进行选择,对他来说无比的艰难。但答案却是毋庸置疑的。
他真的很喜欢,也很心疼多多,他总感觉他们之间似乎有一种无形的牵绊。但这种牵绊,抵不上陆励阳对顾依雪近乎刻骨铭心的爱。
陆励阳又点了瓶酒,一个人苦闷的喝着。
他没有再回酒店,而是直接回家。
客厅里空空荡荡的,头顶的水晶灯孤零零的亮着,在他身后拖出一道长长的暗影,那影子都显得格外的落寞。
这个时间多多早就睡着了,月嫂正在厨房里面收拾卫生,见他回来,关切的询问他有没有吃晚饭。
陆励阳丝毫没觉得饿,也毫无胃口,敷衍的回答:吃过了。
“我妈呢?”他又问。
“夫人上周就入院了,您难道不知道吗?”月嫂一脸错愕的看着他。
即便他在外地出差,当儿子的连母亲住院都不知道也太说不过去了。
“她怎么了?”陆励阳皱着眉问。
“夫人说胃不舒服,去医院检查后就直接留院了,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月嫂也是一知半解。她的任务只是照顾多多。
陆励阳蹙着的眉心一直不曾舒展,叶曼清胃病不是一天两天,往常都是调养为主。这次突然入院,应该不是小事。
他拿起手机拨打叶曼清的号码,无人接听。他立即吩咐手下人去查。
对于陆励阳来说,想要查到一个人的入院信息简直是易如反掌的事,十分钟后,他就知道叶曼清目前正在医大分院内科住院。
陆励阳立即开车赶往医院。他没有先去病房,而是在主治医生的办公室询问叶曼清的病情。
医生说:“陆先生,您母亲现在是胃癌中期,如果配合治疗,还是有康复的希望。”
短短的几句话,对于陆励阳来说,却好似迎头一击。
他沉默了良久,才得以接受这个事实。他一向高贵优雅的母亲,现在成了一个癌症患者。
“我母亲,她知道自己的病情吗?”陆励阳嗓音沙哑的询问道。
医生点了点头,“她是独自来就医的,身边没有家属,所以,我们只能把情况如实的告诉她。她表现的十分冷静,接受了入院治疗的建议。”
陆励阳点了点头,还算冷静的继续说道:“我母亲已经入院一周,你们有没有制定出可行的治疗方案?”“叶女士的情况,我们会尽快安排手术切除,然后,进行放化疗。如果后期没有扩散,治愈的希望还是很大的。”医生有条不紊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