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顾瑾皱起了眉,对于于曼形容自己的这个词有些许不太满意,“如果我的开挂是要至亲的命来换取,我宁愿我自己半生贫苦孤独。”
“呵,现在说这些有个屁用。”于曼道:“顾瑾,你可知不知道,当年要不是因为你出现在念琛的世界里,他早就是我的了。我当时为了红不惜爬上他的床,有幸成了陪伴他时间最久的床板,很多人都告诉我,我是极有可能转正的那个人,可偏偏是你,偏偏是你来了,他一发不可收拾地爱上了你,为了你伪装成温文尔雅的贵公子,为了你结束了和我的关系,为了你竟然让我当你的经纪人,顾瑾,都是因为你,要不是因为你的出现,我根本就不会变得这么惨。”
话到最后,竟然已经开始声嘶力竭了。
顾瑾皱眉,嘴角微扯,觉得跟前这个女人有些愚蠢。
“很多人告诉你……”她重复了于曼的话,“到底是谁告诉了你?你好歹也当了这么久的经纪人和明星,在这个圈子里混了这么久,难道不知道这个圈子里生存的人大多都是逐利而行吗?谁好就对谁阿谀奉承,谁不好就跟风落井下石。当时你风头正劲,自然有很多人巴结说些你爱听的话,我今儿就告诉你,那些个曾经讨好你的人绝对在你转身看不到的时刻嘲笑你的愚蠢而后也费尽心思地想爬上文念琛的床和你分一杯羹。还很多人告诉你,你可真是愚蠢。”
这些话,似乎在一瞬间点醒了于曼。亦或是强行把她拖出了她从来不愿意面对的事实。
顾瑾很明白,这些大道理于曼比自己还清楚,毕竟曾几何时,她关于这个圈子的知识也是她亲身传授的。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世界变得可真快,有谁能想到曾经意气风发地对大道理侃侃而谈的人会有一天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顾瑾……”沉默间,于曼再度开口,双手掩面,声音有些沧桑,“我的命没你的好,如果当年那个孩子没有失去,此时此刻,或许我已经和念琛一起很幸福了。你现在怀了苏黎生的孩子,看得出来他很关心这个孩子,恭喜你,母凭子贵,从此,再也没有人动的了你。”
“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文念琛如果真想和你在一起,你觉得他会让你打掉孩子?说难听点他根本就是把你当成性奴而已。”是不是生了病的人容易顾影自怜?容易不愿面对现实?
顾瑾无法理解,当然,对于她的话她也不认同。
“母凭子贵?”她反问于曼,觉得这句话很可笑,“苏黎生心里怎么想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个孩子是我的,我要把他生下来并不代表我要和苏黎生在一起。而且,你说我的命好,你眼瞎了是吗?我的命好在哪儿了?我高中时代与心仪的大学失之交臂,现在在这个圈子里浮浮沉沉,最终失去了第一个孩子,失去了母亲,连景天都在医院里躺着不知道何时醒来,而我自己,也身心俱疲。那两个男人的爱情所带来的毁灭性打击太重,我宁愿自己孤独终老,也不愿在他们之间做出任何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