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她如红枫泣血的双眸在和他对视的那一刻,集聚了一整天愤怒的双手,以着前所未有的力道狠狠地赏了他一巴掌。
很重很重。
安子皓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被打的牙齿都震了。
“等有一天你也被人玩弄再来说这句话吧。”谭青翎说,泪水缓缓滑落,终是转身跑出了办公司。
扑面而来的空气中藏着她的味道,那是一种血腥的,带着绝望气息的味道。
想要往前追的脚步停了下来。
安子皓没多余的动作,只是站在那里,扯着嘴角,摸着被打的火辣辣的地方,龇牙咧嘴。
他倒是希望她跑得越远越好,可是可能吗?
跑走了,没多久便也被抓回来了。迟早的事。
……
谭青翎并不敢从沈氏集团的正门跑出去,又害怕沈家人抓她,所以生生地躲在沈氏集团停车场的监控盲区,直到确认所有人都离开之后,瑟瑟发抖的身影这才跑出了停车场。
天,快要亮了。
深夜与凌晨交接的风,带着刺骨的冷。
她的脑袋昏昏沉沉的,整个人流连在苍茫的长街上,下体撕裂的疼痛,额头上是滚烫的热度,折磨的她失了心智。
过往二十几年的人生,有过倒霉和不顺心,却也从未像今天这般让人绝望。
被侵犯了两次,被羞辱了三次。
除了死,她真的不知道要用什么作为回应。
死,谁不会?
闷头跳下江水之中就没了。
可她不能啊。
她死了,医院的母亲又有谁来照顾。
想到这,她下意识地抱紧自己任由凄冷的风灌入身体。
街上除了偶尔呼啸而过的夜风之后便还剩下时不时的车辆驶过。
谭青翎并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是凭借着脑袋里仅存的残念和意志在那晃荡着。
前方似有强光在闪,她很害怕。
她害怕是沈君御来抓她了,她不住地往后退,踉跄着,蹒跚着,却终究在那辆车的急刹车之后摔倒在地。
强光打在了身上,她的狼狈不堪无处遁形。
“这不是谭小姐嘛,真是不好意思啊,没看清,没看清。”
车里头走下了一位中年男子,谭青翎迷迷瞪瞪看过去的时候,笑了。
跟前的这个男人是胡长荣,是苏家医院的医生,去年以为母亲的病她还咨询过他。
想到这,她下意识地抓住了胡长荣的手,如抓一只救命稻草一般,未语,泪已先落,“医生,救,救我……”
话刚说完人便已经昏了过去。
胡长荣下意识地探了探她的脉,可眼角的余光忽然瞥到她裙子上的血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喂,苏擎,容祖儿的跨夜演唱会看不了了,我在路上捡了个人,要不赶紧治估计会死。不说了,我先送医院去,你找个医院的女医生,让她务必先去医院一趟。”挂断电话之后,他沉了沉眼,二话不
说便直接把人给抱起送进了车子里头。 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