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长荣又回身望了眼谭青翎,忍不住说道:“谭小姐,不能改变当下,就试着去适应吧。你这小身板要是再受伤,华佗在世都救不了你。”
说完后便摇头叹气地走了。
说起来,胡长荣还是挺感慨的。
女人啊,漂亮的女人,都挺惨的。
可是惨也惨的各有千秋。
你看看少爷家的顾小姐吧,她惨,可是少爷疼她啊。
至于这个谭青翎,非但别人欺负她,就连沈君御这混蛋都跟着一起欺负,这才是真的惨。 要说他家母老虎才最幸福,虽不丑,可也说不上特别好看。你看她就没事,没有什么大佬爱她爱的死去活来,也没有什么纨绔子弟费尽心思地欺负她,安安分分地找了他这么个举世名医嫁了,有人宠
着疼着,心情好的时候生个孩子,心情不好的时候催着儿子生个孙子;开心的时候去买个包包,不开心的时候朝他发发脾气泄泄火,一转眼,日子就过去这么多年了,风风火火,无病无痛的,多好。
相比于谭青翎和顾瑾来说,他家母老虎真是不要太幸福。
……
胡长荣离开之后,谭青翎就翻身躺倒在床上,顺势用被褥抱住了自己,隔绝了外界的天与地。
沈君御想要发作,可又找不到说辞,只能狠狠地瞪着她,恨不得在她身上瞪处一个窟窿来。
这女人,还真的是脾气上来了,竟然还敢对他拿乔。真是恨不得现在就床办了她!
倒是安子皓不忍,想了想后便把男人给拉出了卧室。
两个大男人就这么坐在书房里头,互相沉默不语,气氛在一时之间竟意外的凝重与沉闷。
隔了好久,安子皓才问道:“今天的事情,想必就是上次你三季酒店放秋爽鸽子她给你的教训。这个女人,总是有她哄老太君的手法。”
“她迟早会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男人说。
“我倒是听保姆说,今天茗芬婶婶一直护着谭小姐,算是有心了。”
“她和爹地在一起的时候就是不争不抢的性子,所以这些年才会被秋爽给抢了位置。”男人说,目光沉沉地望着远方,似乎在想着心事一般。
沈君御真的很烦躁。
他似乎做错了一件事,把一个没有能力抵抗着沉重压力的无能女人给卷进了家族的伦理战争之中。
他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为了这个女人的安全,他该放手的。
可是只要一想到放手,他的心就凉了。极其浓烈的不情愿涌上心头,敲打着他的内心。
“秋爽那边我会派人盯紧的。一有动静我会立刻跟你说。那个女人铁了心的要沈家的财产,不会这善罢甘休的。”
男人点点头,没再说话。
“还有一件事情。你今天在老太君跟前发的誓太莽撞了。”安子皓说道,“要知道你这个誓言足以断了你未来的一切可能。” 话音落,却见沈君御皱了皱眉。复又陷入了漫长的沉默,沉默过后,是在面对他之时的冷笑与不屑,“怕什么,我又不是沈家的子孙,不得好死这种毒誓将来只会应证在沈家真正的继承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