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沈李秀默默地看着她空无一物的嘴,心终于在此刻放下了。
“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那请允许我先行告退。毕竟我需要去洗手间为我那还未成型却已早夭的孩子默哀五分钟。”
沈李秀摆摆手,同意了。
等谭青翎进了洗手间并且把门关死之后,她缓缓站起身,朝着外头走去。
“老太君,您不多等一会儿吗?”秋爽问她,“这个女人别看她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可是我觉得,她诡计挺多的。”
“不用了。”沈李秀却是长叹一声,“检也检查过了,话也说了,要是在这么为难她,估计会像上次那样直接撞墙。这样才是真的无法向君御交代。”
秋爽还想说话,茗芬却已率先扶住了沈李秀,“老太君如果不放心的话,不如我留下来帮忙看着?等会儿君御回来之后总归是要有人解释的,我来解释的话他或许会听。” “回来?”秋爽耸耸肩,越发不屑,“茗芬我还以为你对沈家的事情了解的很清楚呢。你以为老太君今天上门来会没有做好准备?她昨天就跟找了个借口让君御出差去美国了,不出意外的话,君御这个时
候已经在飞机上了,一时半会儿还真不会回来。”
茗芬尴尬的身子僵了僵。
沈李秀却是再度叹了口气,“茗芬,你做事细心,你留下吧,等确定人没事之后再回来跟我说。”
茗芬垂首,温婉一笑,“是。”
目送着三个人离去,她长叹一声,这才转身,一直望着那个洗手间的门发着呆。
“你下去吧。”她对保姆说。
洗手间里,谭青翎默默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面容憔悴,双眸武神透着绝望。
整个身体都提不起劲来。
她光脚踩在地板上,任由那地板的冰凉渗进体内,包围着一颗焦躁不安的心,很冷,很刺骨。
可再是冰冷,却也比不过心口上的那一份无奈。
这样的日子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原以为只是等着沈君御结婚她便可以全身而退了,可现在看来,哪里还能全身而退。且不说到最后能不能离开,即便是离开之后也必定是奄奄一息了。
沈君御,以及沈君御背后的这个沈家,每一个地方都让她心生排斥。
她厌恶着沈君御,厌恶着沈李秀,连带着沈家其他的人她都一并厌恶。
可再厌恶,在面对强大的他们的时候却还是不得不选择屈服。
想到这,谭青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抬手,缓缓地覆在了嘴巴,终是皱着眉把那两块药片吐了出来,顺势用水彻彻底底簌了口。
小时候生病不爱吃药,最经常和妈妈玩的就是这个藏药的游戏了。
吞下去,舌尖轻轻地推送着药往旁边移动,顺势用舌头覆盖在下方,一气呵成,常常能瞒过妈妈的眼睛。
却是没有想到这小时候的伎俩竟然会在今天派上用场。 谭青翎苦笑着,把手中的两片药扔到了马桶并用水彻底冲刷干净,不留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