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话剧院走出来之后,苏染的心一直不能平静。
心里的一团火急需找个宣泄的端口,可她知道,无论如何发火如何暴躁如何癫狂,问题始终不能解决。
这个问题的根源,来自于秦漠寒。
秦漠寒就像是一棵树的根,以他为开头,各种关系错综复杂的枝桠不断蔓延伸展,枝叶繁茂,难以整理。
苏染一直以为,她是可以控制的。
可现在,她发现自己错的离谱。
单就一个蓝伊人她已经焦头烂额。秦漠寒的按兵不动任其发展更是让她颇为无奈。
对于苏染来说,他不出手制止蓝伊人的无理取闹就已经是变相站在她的那一边,这对她来说,只是雪上加霜。
车子停靠在一个山脚下,暴躁不安的心这才得以稍稍缓解。
抬首,望着半山腰处那亮堂的灯光,苏染怔了怔。
竟是来到了丰家这里了。
似乎每一次自己无奈的时候她都倾向于从丰家人这里寻找慰藉,或许丰叔叔对她太过温和,以至于她不知觉地把她当成了一个心灵港湾里那让人安心的一个长者。
只是现在……
丰叔叔病了,她是在没有脸去再给他多添麻烦。
正发动着车想要离开的时候,却见远处一抹光亮找了过来,苏染抬手看去,恰好看到丰明礼从车上下来了。
走到车边,待苏染把车窗玻璃摇下之后,他笑着说道:“来都来了,怎么不上去坐坐?”
苏染尴尬地笑道:“这样忽然来,怕吓到你和丰叔叔。”
丰明礼一边为苏染把车门打开,一边说道:“爹地这几天情况比较好,正盼着你来呢。而且……”视线深深地锁着苏染疲惫的面庞,丰明礼笑的很是温和,“你似乎也有很多话要和爹地说说?”
“说不过你。”苏染乐了,终是放弃了打道回府的想法。 一路上说说笑笑地和丰明礼去往主宅,门才刚打开,收到消息的丰子朗已然颤颤巍巍地走到玄关处迎接了,“染染,你可来了。”丰明礼乐呵呵地把人往里头引,“我刚刚让保姆炖着好吃的,就等你来了
。”
苏染朝沙发跟前的棋盘望了眼,瞬间明白了老爷子的想法。于是主动坐在了一侧,迎着丰子朗做了个请的姿势。
丰明礼把自己收拾完毕走出来的时候,二人正厮杀的厉害,他也不说话,只默默坐在旁边,小心翼翼地看着。
爹地病了之后也有点像老顽童,经常在苏染穷追不舍之下哇哇大叫,然后叫嚣着要重来。不过也只是嘴上说说,等轮到他落棋的时候,整个人坐的端端正正,极其严肃。
“爹地这人,你看,刚才叫得那么厉害,目的就是为了分散你的注意力。”丰明礼无奈地笑了声,旋即被自家老爹瞪了眼。
“观棋不语真君子。”丰子朗说。 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枚棋子落在棋盘上那个他算好的位置,而后抬首,迎向了苏染,薄唇缓缓咧开,微微而笑,“染染,旁的没有,我只说一句。事情走到今天这一步,再不济就是失去一切从来,你只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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