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丰明礼大喜,当即扑到床边握住苏染的手,声音极尽温柔,带着期盼,“染染,你快醒醒,我带你去见他们,你见着了肯定开心。”
话音落,原先还睡的不甚安稳的女人的身子微微颤了颤,而后睫毛微弱地在颤抖着,半晌,眼帘掀开了。
苏染迷茫地看着趴在你床边殷切地看着自己的两个男人,苦笑,“怎么了?”
难不成还以为她死了不成。
“小姐。”胡长荣抹了把热泪,哽咽道:“小姐,你还能下床走动吗?老胡我要带你去另一个地方治病。”
苏染苦笑一阵,而后强撑着身体下了床,“等会儿这病要是治不好我,我非得揍你,到底是什么地方非得我亲自去走一趟。”
胡长荣怔了怔,尴尬地回道:“原先也会这么想的,奈何那个头子说一定要您亲自过去。”
“好,去就去。”苏染无奈了,“左右我这段时间一直都是在折腾中度过,再折腾这么一下就当是锻炼了。”
胡长荣不敢再说话,只默默地领着苏染离开医院。
苏染迷迷糊糊地觉得自己被带进了一辆车子里头,里头有丰明礼关切的眼神以及毛毯那温厚的暖热,她的这一路过的尚算顺利。
在车里昏睡的这段时间里,苏染做了一个很深刻的梦。
在梦里,有爹地和妈咪,还有个咋咋呼呼的哥哥。
全家人围在一起快乐地吃着饭,什么飞机失事,什么车子炸毁,帝国集团还在,天鹰帮也不曾土崩瓦解,一切的一切都刚刚好。
根本就没有秦漠寒和蓝伊人什么事情。
苏染在梦里笑了,醒来的时候,眼角挂着热泪。
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内心深处是这么的期盼这一切的完整。
可覆水难收,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小姐,到了。”胡长荣说了声。
苏染迷迷瞪瞪朝外头望去,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在沉睡间,他们已经带着自己悄咪咪来到了一个郊区庄园。
很安静,也很谨慎。
即便周围没有保镖,可周围安装的隐藏安保系统已足够让人害怕了。
苏染被丰明礼牵着下了车,而后在胡长荣的带领之下往前走。
才刚走到玄关的门,便听到里头传来撒娇的声音和女子的笑声。而后老安把玄关的门开了。
一位年过七旬的威武男人开的门。
目光相对的那一刻,苏染以为自己看错了。
“我是不是还没醒啊。”她问一旁的丰明礼,“还是,我已经在地狱了?或者天堂?”
丰明礼和胡长荣对望了一眼,神秘地笑了。
“染染……”当里头传来了一阵温柔中带着哽咽的呼唤的时候,苏染当即拨开那个男人。
踉踉跄跄地往里头冲之后,视线定格在客厅里的三个人。
和他们的视线深深相望,苏染眨眨眼,思绪在梦境与现实中来回切换,到最后,却再度红了眼。 “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她双手握拳,哽咽出声,“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