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那医生皱了眉,“现在可以看他。只是请小姐务必保持冷静,这位先生脑补受了很严重的撞击,醒过来后未必会记得所有人。”
王若琳身子一颤,难以置信地看着医生,唇瓣张了张,可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医生,我不懂您的意思。”
医生定定神,再度说道:“我的意思是,这位先生可能会失忆。至于什么时候恢复,我们无法给您一个确切的答案。可能一年,也可能十年,甚至于一辈子。”
王若琳合眼,一时之间不知道要如何反应。
她往后退了几步,终于在医生说可以去看他的时候回过神。
小心翼翼地往里头走,视线所触及到的,是麻药未退还在昏迷状态的丰明礼。
他的头部伤的很重,整个脸都被抱住了,然而却依旧能从那肿了的纱布中看出他的严重性。
王若琳在床边默默坐下,深深望过去的时候,却已经红了眼。
颤着手扶住他冰凉的手腕,感受着他不太规律的脉搏,王若琳无比失落又心疼。
她是说过想要得到明礼,可如果最后是用这种几乎杀了他的方式得到,她宁可不要。
想到这;她再度看向丰明礼的脸,迎着那安静的面容不住地在心里道歉,希冀着能通过这样的方式让自己的内心得以缓和,希冀着能够消弭心中的愧疚。
她一直坐在病房里,双眸始终望着丰明礼,未曾稍瞬。
时间伴随着那医疗仪器的声音而缓缓流逝,从白天到天黑,再到深夜,终于,缓过气的男人的睫毛颤了颤。
王若琳一惊,身子下意识地往前倾,紧张地看着丰明礼的反应。
之间那双虚弱的眼微微颤了颤,而后便睁开眼,视线茫然地在天花板上来回扫了一圈,伴随着所看到的空间的增大,眼中的陌生也愈发清晰。
“明礼,你醒啦。”王若琳哽咽地喊了一声,忍不住喜极而泣。
丰明礼点点头,视线终于落在她身上。
半晌,他张了张嘴,问道:“你是谁?我这是在哪里?我又是谁?”
他的声音很沙哑,头更是疼的连呼吸都觉得艰难。
王若琳的心重重地一沉,心脏处好似被人打了一记闷棍般,疼的她几乎呼吸困难。
“你叫丰明礼,是国内A市丰家的总裁,这几天来日本出差的时候被黑帮火拼连累到,受了重伤。刚刚抢救回来。医生说,因为脑补伤势很重,你暂时记不起任何人,但是随着后续治疗,会慢慢好的。”
她一字一句地说着,努力保持平稳乐观的口气希冀着他不要难过。
丰明礼呆呆地躺在床上,睁着眼默默地看着天花板,半天没有回神。
王若琳以为他沉浸在悲伤之中,努力想要说些话安慰他,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在过了一会儿,丰明礼的情绪似乎缓和了些,讨厌看她,问道:“那你呢?你是我的……”
王若琳一怔,下意识地咬住唇版,双手微微握拳,而后回道:“明礼,我是你的未婚妻啊。” 说话间,却已是红了眼,泪落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