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龙吟宫里了,他都不跟她说点什么吗?
其实忍住这么久不问,真不是她的性格,她真的是不想在这样的时候给他压力。
而忍住这么久什么都不说,也不是他的性格呀,他又是因为什么呢?
因为说了怕她失望,怕她伤心?
但是,但是,至少今日应该带她进宫参加他的登基大典吧?
这是他一生最光鲜、最荣耀的时刻,她想亲眼见证,他应该也想让她亲眼见证吧?
不以他的女人出席,就以一个普通的观礼者参加就好了呀。
可是......
恐他是因为见她熟睡,不想吵醒她,想让她多睡一会儿,她故意翻了个身,且还动静弄得不小。
谁知,他依旧没有说话,微微眯开的一点视线,她看到他在躬身拔鞋。
尼玛,几个意思啊?
心里一阵失望,她索性醒了。
只手撑着身子仰起头,另只手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她瓮声问他:“起那么早?对了,今日是不是登基大典?”
男人转过身,弯腰亲了一口她的脸蛋,“嗯”了一声。
然后直起腰身系腰间的锦带。
就一个嗯,没了?
弦音汗。
她都问得这么直白了好吗?
心里好难过,终于再也忍不住,她问出了口:“卞惊寒......”
可还未问完,就被男人打断:“来不及了,我先走了。”
说完,都未等她反应,就拾步出了内室的门,留下弦音一人傻在那里,半天没回过神。
靠!
弦音倒头躺在床上。
越想越不爽,越想越郁闷,也越想越生气,哪里还睡得着?
干脆起了身。
待她面容惨淡、生无可恋地穿好衣服、洗完脸,外面就传来管深的声音:“姑娘,早膳已经准备好了,在外房的桌上。”
弦音哪里还有胃口?
扒拉了两口稀饭就推了碗筷。
刚准备出门去乳娘那里看思涵,管深正好过来。
“姑娘吃好了吗?若吃好了,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出发?
弦音一怔。
“去哪里?”
“进宫参加王爷的登基大典呀。”
弦音又是怔了又怔。
所以,让她参加了是吗?
心里多少有了些安慰,她撇嘴一叹:“吃好了,走吧。”
府门口,两辆马车已经准备好。
弦音发现一辆就是寻常一马一车的那种马车,一辆却是四马拉的那种超级大马车。
管深指了指那辆大的:“姑娘坐那辆。”
“怎么要那么大的马车?”心中疑惑,弦音拾阶而下。
“王爷马上就是大楚的新帝了,排场总归要大点。”管深回道。
弦音汗。
好吧。
完全就是浪费。
她踩着踏脚凳躬身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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