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慕战嘀咕。
慕氏的那个财务人员也跟着吐槽:“是啊,而且,今天差不多都坐满了,基本上每个座位上都坐了人,如果有小孩藏在底下,坐的人不可能没发现吧?”
慕战“嗯”了一声,“千年医书在密闭的空间里不翼而飞,听着怎么这么邪乎呢。”
绵绵脑子里乱哄哄的。
不翼而飞?
难道是又穿回去了?
不,不可能,又不是人,是物件,就算是人,也需要特定的媒介才能穿越,就像她,这么多年都没能穿回去,何况是物,物是必须有人带着才能穿,就像那次聂弦音带回来的那件喜袍和那些首饰。
所以,一定还是被人偷走的。
只是,是谁呢?
偷去的目的是什么?
而且,这样强的安保,这样的密室,这个人又是怎样做到的?
正百思不得其解,一个转眸,看到远处况擎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起身走到了门口,在跟门口的安保在交涉,好像是有什么事要出去,很急的样子。
她瞳孔一缩,陡然想起一件事。
缩骨,对!
虽然她穿在聂弦音的身上,缩骨和读心都不会了,但是,他是她师傅呀,本来就比她强,她的缩骨和读心都是他教的呢,他穿过来依旧会缩骨绝对有可能。
缩骨过后可不就是小孩。
而且,他有作案动机。
看得出来,今天让官慎前来,就是为了这本医书的,他想得到这本医书。
再者,他有作案时间。
他是后来才到的。
是了,就是他,他来之前,官慎一直紧咬不放地加价,他来之后,就让官慎放弃了这次竞拍。
因为那时,他已得到那本医书。
还有就是现在,那么急着离开做什么?
没出事之前,她可是看到他气定神闲地坐在了官慎的身边,一出事,就有急事要事要办?
眼见着保安开门准备将他放行,她“噌”的一下站起身,大声道:“别让他走!”
大概是她的声音太过嘹亮,全场所有的人都听到了,包括保安,也包括男人。
大家都朝她看过来,保安同样,男人也是回头扬目扫过来。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撞,她攥紧手心,强自让自己不要慌怯。
做坏事的人是他,又不是她,她当理直气壮。
于是,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对着安保。
“不要让他离开了,他最有嫌疑。”
刚才她的那一句,将大家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仅仅是因为她的突然出声,大家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直到这一句落下,大家才听清她话里的内容。
全场震惊、愕然。
况氏集团总裁最有嫌疑?
不会吧?
不,不可能!
安保也有些为难,看向男人,“况总…….”
男人没有理他,依旧远目看着绵绵这边,水晶灯的灯光,以及前方LED屏的光,打在他冷峻的脸上,显得五官越发的立体,眼神也更加的深邃。
薄唇轻启,徐徐开口:“聂小姐的意思是,我偷了医书?”
绵绵不做声。
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她也不好笃定回,不做声,不否认,已经表明她的态度。
慕战也起了身,站在绵绵边上,一脸疑惑,却也没有开口询问,更没制止她。
“我为什么要这样做?”长身玉立在门口的男人再度开口,情绪不明。
全场三百多人,不止,还有安保人员,以及管理人员,所有人都看着他们两人,看着他们两人,一人站在自己位子上,一人站在门口,就这么遥遥对峙着。
“因为……”绵绵抿了抿唇,“因为你想得到那本医书。”
“是吗?”男人似是弯了弯唇角,又似是没有,“我要那本医书做什么?”
这个绵绵还真一时回答不上来。
总不能说,因为你是穿越的,那是你那个朝代的东西,而且,是你好朋友的东西,虽然那个好朋友最终死于你之手。
“我怎么知道况总要那本医书做什么,我只知道,官特助一直竞拍加价,就是为了帮况总拍到这本医书。”
“嗯,”男人竟然认可地点了点头,“所以,你是觉得,过了六百万我就出不起了,然后,放弃竞拍的方式,改用‘偷’?”
绵绵被问得一时语塞。
这点她方才也想过,的确,他不至于,论财力,况氏那是绝对碾压慕氏,而且,况氏还是他说了算。
但是,他的确最有嫌疑不是吗?
作案动机、作案时间、作案条件,他全都有。
而且,他心机深沉,她娘到死都没想到他会对自己下毒手吧,他还是做了,所以,就不能以正常人的思维来看他。
谁知道他为什么放弃竞拍,改为偷?肯定有他的用意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