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保证你保证,你总是说你保证,每次都让人担惊受怕,”黎北念声音委屈地哽咽,“你的保证已经没用了。”
穆西臣无可奈何的样子,低头来摸她的脸,轻轻拭去她的眼泪,“别哭,你想让我老婆变丑吗?”
黎北念被这么一句话逗得哭也哭不下去了,可笑也笑不出来。
又是气愤又是恼地伸手去锤他的肩膀,道:“你老婆丑了也是你害的!”
“好了好了,我错了。”穆西臣握住她的拳头,嗓音含笑,无奈的口吻。
眸光深深灼灼,黢黑却明亮。
穆西臣心尖儿像是被烧了一样,情不自禁低头衔住她的红唇。
黎北念撅起嘴巴来就要将他推开,穆西臣不放,反而欺上前去,搂着她的腰肢逐渐深入索吻。
“唔……”黎北念将他推开,小脸上染上潮红,咕哝道:“你不累吗?”
“累,”穆西臣唇瓣在她唇角落下,徐徐移动下去,顺着她的脖子攫起她细嫩的皮肉,声音低沉又含糊,“吃素吃累的。”
手掌撩开她的睡衣衣摆,健壮有力的身躯将她拢在身下,穆西臣呼吸灼热,唇齿在她皮肤上张合,“好久没做了,想你。”
黎北念顺着他的这个姿势,双手穿过他的腋下勾住他的肩膀,呼吸被他撩拨得略微急促,微微眯起眼睛,动情低声回应:“我也是……”
穆西臣再一次攫住她的唇,这一次,动作加重加急,直接撩开她的上衣,尽情将她爱抚。
阔别将近一个月,穆西臣格外热情。
黎北念难得全部承了下来,动情地在他身下辗转呻吟,最后被他抱着去浴室的时候才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怕他一大早就不见了,黎北念今天睡得并不好。
时不时睁开眼睛去看他,伸手搂住他的腰,才能安心睡下。
可纵然如此,黎北念依然像是被诅咒了一样,做了噩梦。
梦里,她仿佛回到了那一幢被穆东霖安置的别墅里。
佣人人前对她恭敬,背地里对她其实并没有什么热情尊重。
那一天,穆东霖带着她去了乾洲的爷爷家里。
在黎老的眼中,穆东霖从来都是一个好女婿、好男人。
加上黎北念不愿意让人知道她被冷落的事实,所以爷爷并不知道她其实过得并不好。
在爷爷家里坐了半天时间,迎来了一位陌生的贵客,
是一名英籍混血儿,约莫三四十岁。
她听到他们叫他:Nico。
黎北念并不认识这个男人,但是也能清楚感觉到爷爷对他的不喜欢。
而这个尼科在看见她的时候,目光忍不住多加停留了一段时间,直勾勾地,不带半点的掩饰。
黎老似乎并不想自己跟他接触,尼科来后不久,就让穆东霖带着自己回去了。
然而却在不久之后,黎北念就被人盯上,被逼迫着交出那一件至关重要的东西。
看着眼前的人逼近,黎北念惊吓着后退,忽然脚下一个踩空,整个人猛地一个激灵。
黎北念睁开眼,一眼,就看见了穆西臣的胸膛。
而自己蜷在他的怀里,身上裹着温暖厚实的被子,浑身热乎乎的。
背后,已然沁出了一层汗水。
身上一轻,被子随之被揭开,黎北念才感觉浑身通了气,周身都舒坦了起来。
穆西臣伸手去拨她的头发,嗓音低而沉,“做噩梦了?”
黎北念点头,抬眼就对上了穆西臣显然睡眼惺忪的模样。
黎北念伸手去抚摸他的眉眼,轻声道:“我梦见我父亲了。”
一句话,让穆西臣一下清醒了不少。
目光焦距凝起,重复那两个字:“父亲?”
“嗯,”黎北念淡淡应声,“Nico·Rothschild。”
穆西臣眸光愈发深邃,手掌有意无意顺过她的长发,目光虽是在看着黎北念的,但很显然,他的注意力并不在她身上。
“我梦见他死了,死了之后,林崖跟穆东霖找上我,想让我交出那一颗红宝石,他们想要Rothschild的继承权。”
“怎么死的?”穆西臣问。
黎北念缓缓摇头,“不知道,但是,绝对不会是正常的死因,我怀疑是林崖动的手。”
“林崖不会自己动手。”
“P.I.T,他们动的手。”黎北念笃定,“昨天他们来家里了,想让我开门,用你来当诱饵,还给我留下了乾洲爷爷家里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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