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孟大夫有些不耐烦道:“我检查过了,没有问题就是没有问题,至于你为什么站不起来、有没有内伤,我也不知道。”
“那我一定是受了内伤了,哎哟喂——”钱三娘呜呜的又哭了起来。
“娘!”钱小香也忍不住哭。
“闭嘴!”穆青荔听得心烦厉声喝斥。
母女俩生生的被她吓了一跳,哭声戛然而止,钱小香颤抖着弱弱道:“你、你想干什么?你——”
“想解决问题就别哭,哭什么?这么中气十足的哭,不知道的还当你们讹诈呢!”
钱小香顿时哽住。
穆青荔便道:“孟大夫的医术大家都是相信的,他既然说你们没问题,那肯定就是没问题,至于内伤?一滴血不见,一滴冷汗不见,哭得还那么的中气十足,你有个毛的内伤啊?就算有,谁又知道是不是之前就有的这会儿赖上来呢?想拿我们当冤大头,门儿都没有!”
“明明是你们的马车撞了我娘,怎么、怎么能这样说!”钱小香又哭了起来。
钱三娘更是呜呜呜道:“苍天啊,老天爷怎么不开眼啊!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被人撞了还要被人诬陷。”
穆青荔翻了个白眼,道:“谁诬陷谁还不一定呢!不就是仗着有几分姿色装可怜博同情吗?内伤谁也看不见,你说有就有啊?还是那句话,谁知是不是之前就有的?可是外伤嘛,大伙儿都看得清清楚楚,孟大夫也说的清清楚楚,没有!”
围观的女人们眼睛纷纷亮了,哪里肯放过这个采钱三娘母女的机会。
说起来也是平日里这母女俩太能作、太会装了。
“可不是,孟大夫的医术咱们镇子里的谁不知道啊?肯定不会出错。”
“还内伤呢,要不是今儿听她们这么说,我还不知道内伤是个啥玩意儿。她又不是大夫,咋就知道自个内伤了呢?反正没人看得见,还不由着她说。”
“是啊,人家这位夫人说的也在理,就算你有内伤吧,谁知道是什么时候落下的啊?这就硬要赖给别人,不厚道吧?”
“没有这个理!”
“呵呵,咱是实在人,自然没有这个理,人家就——呵呵!”
“哎,谁叫这位夫人家里有马车呢,咱可是见都没见过马车啊。”
钱三娘心里恼火得不行,暗骂这些长舌妇要她们多嘴,关她们屁事啊!然而也知道此刻装可怜才是王道,要是真把所有人都得罪了,她们今儿岂不是白白冒险一撞了?
原本看那三个男人都像是涉世未深的,只当很好骗,只要狠狠捞一笔,或者干脆赖上他们家里去,以后不愁没有好日子过——他们可是用得起马车的人家呢。
哪儿知道打横里杀出这么个蛮不讲理的女人。
“我也就是觉着浑身不对劲儿,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内伤,想来是吓得厉害了才这么觉着。可不管怎么说,到底是你们撞着了我吧?”钱三娘默默拭泪,示弱起来了。
穆青荔一挑眉:“这么说你也承认了,你没有内伤?”
钱三娘含糊道:“这——这不怪你们。”
“很好!你有没有内伤,可都与我们无关,对吧?”穆青荔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