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许氏,盘问真相,表示孟府只是想知道真相而已,才方便制定下一步的策略,并无他意。
事关性命,许氏神经始终绷的紧紧的,一口咬定死活没有改口。
张氏气急败坏,软的不行便来硬的,脸色一沉,声色俱厉的质问。
直截了当逼问许氏:“是不是太子妃做了什么?”
“不是!真的不是啊!”许氏没有丝毫迟疑的一口反对,掩面大哭起来。
口口声声哭着侯爷命苦......
弄得张氏也没了脾气,只得作罢,悻悻离去。
孟家依然不相信,但却没了辙。
穆青荔和周云深得到消息,心道这人终于识趣了一回,果然有的人就是记打。
狠狠收拾一顿,就老实了。
孟家一天之内派人去隆恩侯府去了两趟,摆明了没安好心思。
周云深心里头不痛快,穆青荔也不爽,于是当日派人上孟府要债,提醒孟家:她手里还握着欠条呢!
孟家人脸色难看得不得了。
气的孟夫人恨恨骂道:“真是没见过钱上不得台面的小贱人,表亲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还记着这点儿银子、钻钱眼里出不来呢!”
孟扶君也膈应得不行,想着隆恩候现在那种状况,墨欣媛的嫁妆自己怕是拿不到手了——不但拿不到手,还得给出去这么多。
三百万银子呢,让他上哪儿要去?
黑着脸吩咐府上账房清点金银器皿,大致估算了一下,好几箱子东西也只值得两百万左右。
昨儿给了几十万,如今还差着四五十万——
倒不是库房里没有好东西了,只是,都是宫里头赏下来的,或者是别家送的带有标识的礼,如何能用来抵债?
比如一座极品沉香木的十六扇极品双面绣屏风,一面绣的仕女美人图、另一面绣着折枝花卉,都是名家画作入绣,由苏州最有名气的顶级绣娘所绣。
就这一件东西,价值至少在十万银子。
但这是去年老爷子生辰的时候皇后娘娘赏赐的,这能拿出去抵押吗?
到时候传出去还不够人笑话的!
孟扶君只好又去找席家。
席老爷心里苦啊,席家接二连三的遭受打击,这次席大少爷在西海城失利、大大亏损灰溜溜而归的消息也已经传了回来——席家的壳子还在,但也已经伤筋动骨了。
这会儿孟扶君一开口便是五十万,让他上哪儿要去?
孟扶君便十分善解人意的道:“拿不出现银也无妨,我知道你们眼下现银周转也有些问题,拿别的东西也一样,价值五十万便可,不拘什么。”
席老爷无奈,只得命人开了库房,打点了一批珍玩出来,这才将孟扶君给打发了去。
席老爷到底不甘心,便又向孟扶君挑拨了一番,说赵家这一趟所获丰厚,获利至少在十倍之上,若是手里的货物全部出手,数百万银子必定能到手。
说的孟扶君十分心动,眼中掠过一抹狠厉,冷笑道:“给赵家最后一次机会,若他们还不识好歹,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做好吃罚酒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