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不过人还不错,宁师弟以后相处久了就知道了。”左横羽向宁渊大概介绍了离去的于瑞昌的情况,然后话题一转。“宁师弟,何不到我所居的银霞峰上一聚,师兄有些事想要相询。”
“这……”宁渊有些惊讶,他没想到左横羽竟然会开口邀他一聚。这对于一个外门弟子而言,恐怕是个莫大的殊荣。
“宁师弟有什么不方便吗?”左横羽见宁渊迟疑,问道。
“当然不是,师弟在修炼一途上有许多不甚明白, 能得大师兄教诲,自然万分乐意。不过我刚回门中,恐怕得先回一趟抱剑峰,他日再去叨扰师兄。”宁渊客气的道。
“这倒也是。”左横羽点了点头。“师弟好福气,此番回抱剑峰,钟师伯恐怕有重赏。”说到这里,左横羽笑了笑,看向宁渊的眼神里有些许奇异的光芒。
“此话何讲?”宁渊好奇的问道,他感觉左横羽似乎知道了些什么事,对自己的态度有些难以捉摸。
“师弟回去就知道了。记得,一旦得闲,来我银霞峰一趟,师兄扫榻相迎。”左横羽说完,便化为一道剑光离去。
一路上揣摩着左横羽的话,宁渊回到了抱剑峰。当他看到范衡师兄的时候,发现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也变得有些怪异。
“师兄,怎么了?”宁渊忍不住问道。
“师尊说了,你一旦回来,立刻去找他。先去他那里一趟吧。”范衡开口,脸色倒是一贯的清冷。
听闻此话,宁渊只能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钟长老的炼器室。若说门中宁渊最为敬畏的人是谁,便是这终日沉浸于炼器之中的钟长老。此人在门中德高望重,不仅是一名优秀的炼器师,实力更是深不可测,宁渊曾亲眼见过他大袖一甩,把一柄元器震为粉末。因此得见钟长老要见自己,他的心情格外的惴惴不安。要知道钟长老极少见人,一般都是关在自己的炼器室中努力炼器,而每一次见人,几乎都是因为抱剑峰上的师兄在炼器的哪个环节上出了差错,令得他破口大骂,给予惩罚。
“弟子宁渊,求见钟长老。”宁渊到了炼器室外,低着头,语气十分恭敬的道。
“宁渊?进来,快进来吧。”听到宁渊的声音,里面竟很快传出钟长老急迫的声音。
哐当一声,甚至没等宁渊推开那扇厚重的铁门,钟长老就自己跑了出来。此时的钟长老一身朴素的灰衣,神色有些疲惫,显然刚刚炼完器。他看到宁渊,眼里几乎是瞬间爆出精光,一只手闪电般的伸向宁渊。
宁渊吓了一跳,无空步条件反射似的施展而出,竟堪堪躲过了钟长老伸出的手。
“咦?”钟长老见宁渊竟然躲过,眼里露出感兴趣的光芒,身上缓缓升腾起可怕的气势。
宁渊目光一凛,想要后退,却发现自己的身子莫名其妙的停滞下来,而钟长老身上的气势,则以可怕的速度迅速飙涨,压得他快喘不过气来。
“不好,莫非被他发现了红莲的存在!”宁渊内心掀起惊涛骇浪。
仿佛一颗陨石坠落大海,激起千层的浪花,在钟长老身上,丝丝恐怖的气息在溢出,在这股强大而凛然的气势下,宁渊就犹如一叶扁舟,随时可能倾覆。
“长老,你为何如此?”宁渊脸色僵直,死死的扛着浩瀚无边的威压,艰难的说道。
“还能说话?”钟长老眉毛一扬,眼里有着点点兴奋,随意的踏出一步,恐怖的威压陡然再翻一倍。
嘎嘣。嘎嘣。
宁渊的身子直接半躬下去,体内骨骼不断磨蹭,仿佛下一刻就要承受不住压力而断掉。深呼吸一口气,宁渊体内运转《战经》功法路线,压迫感才减轻了一点。
“好,好,星血冶身竟有这等奇效,把你本来就优于常人的肉身淬炼到了这个地步。”钟长老哈哈一笑,原本散发出的威压突然消失得点滴不剩,宁渊也瞬间恢复了自由。
“不知长老是何用意?”宁渊内心松了一口气,这钟长老上次见到时明明一脸冷漠,但此次见到他却是如此兴奋,好像捡到了宝般。前后差距如此之大,恐怕与他知道了自己突破时星血冶身的异象有关。
想起那一晚惊动了无数强大的修者,宁渊内心有些恍然。左大师兄的邀请,范衡师兄脸色的古怪,恐怕都是因为他们知道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看样子,自己严重低估了星血冶身这件事的影响力。
不过听到钟长老将自己肉身的强大归功在星血冶身这件事上,宁渊暗暗庆幸。他一直担心随着自己肉体越来越强悍,会引来不少人的猜测和怀疑,但如今自己显然有了一个不错的借口。星血冶身这种异象,几百年难得一出,它拥有什么奇特的效果大多数人根本不清楚。
“我就问你一句,可愿意当我钟岳离的弟子?”钟长老摸着自己胡子,直截了当的问道。他的双眼炙热而明亮,宁渊感觉自己的全身好像被来回扫视了数十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