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咬牙大骂:“没用的东西,我要你们何用?一丁点小事都做不好!”
“是,是!”男人立即歉声说。
顾朗更生气了,随手操起桌上的一个茶杯便朝着男人砸过去。
男人一避,茶杯砰一声摔到地上,发出一声脆响之后碎成了几瓣。
“草,还敢躲!”顾朗再一脚踹向男人。
男人被踹翻在地,他艰难地爬了起来,一声不吭,任由顾朗发泄着。
良久,地下室里突然变得安静下来,静如死寂,呼吸声变得格外清晰。
顾朗声音冷沉地问:“有没有人员伤亡?”
“裴亚爵下手虽然比较狠,但他到底只有一个人,另一辆车子里的几个人都没有下车,我们的人围过去也只是做做样子,所以我们的兄弟里只有张戈组长一个人受伤比较重,裴亚爵盯着他一个人下狠手,差点把他打死。他现在人已经在医院里躺着了。”有人汇报。
顾朗斥声:“谁问你们的死活?老子问你们制造车祸有没有致人员伤亡?”
立即有人汇报:“有伤,没有死亡!”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顾朗脸上竟快速闪过一丝缓和的迹象。他沉声说道:“都滚蛋!”
“是。”一个个立即应声准备离开地下室。
顾朗的声音在身后冷沉地响起:“滚回来!”
一个个又都转过头来。
顾朗问:“裴亚爵为什么盯着张戈一个人下手?他伤到夏若惜了?”
立即得到回复:“没有,他踩了一只瓶子。那瓶子还挺漂亮,透明的玻璃瓶,里面好像装着千纸鹤。裴亚爵当时把张戈扑倒,护那只瓶子跟护眼珠子似的。之后就一直对张戈下狠手,张戈都差点被打死了。”
“知道了。”顾朗眸光微闪。
呵呵,看样子那只瓶子里面的东西都是夏若惜亲手折的了。他都拿到手链了,还是没有抢到她的心,是裴亚爵太有人格魅力还是他顾朗做人太失败?
所有人都离开了地下室,顾朗还站在地下室里,杵着一动不动,眸子里是一片冷沉的幽光。
电话突兀地响了起来,他看一眼来电显示,接起电话:“干爹!”
“在哪里?”干爹问他。
顾朗答:“正在回来的路上。”
“又失败了?”干爹问。
顾朗郁闷:“是,都是一群没用的东西。”
“裴亚爵竟然那么能打,这一点倒让我意外。”干爹说。
顾朗心头怄得厉害,应声:“是,他的确很能打!”
“不要紧,机会还会再有。”干爹安慰的语气。
“嗯。我不会放弃!”顾朗沉声说。
干爹便在电话里笑了起来:“干爹知道,你一直是一个执着的孩子。”
顾朗心头微软。
干爹那端又说:“听说你最近总喝酒,不要喝了,喝酒伤身!你要相信,任何想要做的事情,只要坚持做,就一定能做成。”
顾朗心头又是一暖:“我会的,干爹!”
那端便挂断了电话。
顾朗大步离开地下室。
半个小时以后,他的身影出现在一家地下拳馆。
他身穿红色的拳击服站在擂台上,站在他对面的是一个身穿黑色拳击服的职业拳手。
主持人喊了开始以后,他冲向对手便是一通拳头。
对方猝不及防,双手护住头。
顾朗言语挑衅:“孙子,懦夫,垃圾,来啊,打啊!”
一系列刻薄的话把对手激怒,对手愤起朝着顾朗攻过来,两个人拳对拳,顾朗毫不退缩。
裴亚爵很能打是吗?裴亚爵能做到的一切,他都会做到。有一天,他能做到的事,裴亚爵做不到。
台上,一片砰砰的拳头声。
台下,一片激烈的喝彩声与掌声。
*
夜深人静。
裴亚爵站在书房里给邓良打电话:“去查查梅苏先生一家人的情况,看看有没有可能会被人追杀?”
“是。”邓良应下。
裴亚爵又问:“上次的手帕有没有进展?”
邓良答:“手帕经化验以后,里面的确有残留的迷药,迷药对人体伤害不大,除此以外,那款手帕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在法国很常见。”
“嗯。”裴亚爵应了一声。
邓良语气关切:“老大,听说你们白天在机场高速服务区遇袭了,没伤到吧?”
“嗯。”
“上次保护大嫂的人全部送去复训了,快结束了!结束以后就让他们24小时保护大嫂。”
裴亚爵眸子里闪过一抹精锐的光芒,沉声道:“不用了!”
邓良那端沉默,想来是没想明白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