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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没了,女人无助地痛哭。
多年以前,女人没了,孩子在无助地痛哭……
女人和孩子,永远都是弱势的。
到底是什么人一直在擅自作主?
他想,他有必要把手下所有的人都换掉,一切重新洗牌,重新开始。
*
裴亚爵大步走到停车场,若惜已经不在车里,裴亚爵四处寻找若惜。
走到后院的时候,若惜喊他:“裴亚爵。”
裴亚爵那有些躁动的心突然安静下来,他看向她。
“你忙完了吗?来这里坐一会儿吧。”若惜说。
裴亚爵便走过去。
若惜坐在一个花坛的边沿上,对面是三棵古树茶,灯光下,照出影影绰绰斑驳的新芽。
若惜看向裴亚爵,低声说:“没有人愿意这样的。看到那样的场景,真的让人很难过。当真正面对死亡的时候,我们才知道,人生里,除了生死,所有的都只是闲事。我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在针对裴氏,但我想,必然是很大的仇恨才会做到这一步。要不是赵明命大,他大概从架子上掉下来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因为他没死,有人又报复上他的孩子。”
裴亚爵的声音里带着自责:“是我疏忽大意了,派了人在医院这边保护,结果出院以后还是出事了。”
若惜握住裴亚爵的手:“我们在明敌在暗,别人有心要害人总会逮到机会的。所以,我们更要冷静,不能自乱阵脚。把商业竞争对手或者是平常生活里有过节的人都列出来,一一排除,锁定了目标以后,有针对性地应对,才能尽可能地避免伤亡。”
“我知道是谁干的。”裴亚爵说。
“是谁?”若惜忍不住问。
裴亚爵喉头滚动了一下,说:“这件事情交给我。”
若惜应声:“你可以不告诉我,但是,你不能再像今天一样不冷静。”
“我没有不冷静。”
若惜叹一声:“可是你的车子有好几次飙到了两百多码。”
“以后我会注意。”
“嗯。”
“回房间吧,外面凉。”
若惜摇头:“我想在这里坐一会儿。”
裴亚爵便陪着若惜坐在花坛边沿,他揽着她的肩。
若惜便靠在裴亚爵肩上。
若惜低声问裴亚爵:“商业上的竞争,竟会阴暗至此吗?”
裴亚爵不知道如何答,只说:“任何竞争,要是遇上品性恶劣的人,都可能阴暗至此。”
若惜认同:“是,任何时候都要看品性。就像那些抢劫犯,有的甚至会因为抢到的包里面钱太少而对被害者进行暴打。人心真的是可怕的。”
“世上还是好人多。”裴亚爵说。
“嗯。”若惜应声,“希望一切都好起来!”
*
顾朗将车子开回别墅的时候。
干爹站在别墅门口等他。
他立即下车:“干爹,您怎么来了?”
波尔纳手里拎着一瓶红酒,笑说:“心情不太好,过来和你喝一杯。”
顾朗便立即开门,正好他心情也不好。
顾朗亲自动厨房里做了一些菜,端到阳台上,父子二人一起喝酒。
顾朗倒上酒以后,主动碰了碰干爹的杯子,问道:“干爹因为什么事情心情不好?”
“我为你的事情担忧。”波尔纳说。
“为我的事情?”顾朗看向干爹。
波尔纳说:“听说你下面有人自杀了?”
顾朗脸色一沉:“他要是不自杀的话,我也会杀了他。”
波尔纳低叹一声:“因为他失手弄死了那个孩子?”
“他不是失手,他是蓄意谋杀!”顾朗声音略拔高,“那只是一个四岁的孩子,他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波尔纳摇了摇头,拿过酒瓶给顾朗空了的杯子里倒上酒。
顾朗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喝完便控制不住情绪地将酒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搁。
波尔纳又再摇了摇头。
“干爹为什么一直摇头?”顾朗问。
波尔纳叹息说:“你的性子太过优柔寡断了,这样并不好,会时常因为一些事情让自己陷入痛苦。孩子,我不止一次跟你说过,你的性子,不适合报仇。”
顾朗一双眸子蓦地变得猩红:“我要报仇!”
“那你应该知道,裴氏并不是蝼蚁一般的存在,你不可能一脚将他碾死。你需要谋划,需要步步为营。在步步为营的过程里,总是要有人牺牲的。而你一旦因为有人牺牲而缩手缩脚,踌躇不前,你就会失去所有先机,事事受制于裴亚爵。”波尔纳分析着。
顾朗捏紧拳头,咬牙:“我知道报仇必然是需要有人牺牲的,就像改革,一旦利益相争,就会有冲突,在这个过程里,总是要有人牺牲的。但这里面不包括孩子和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