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敢,一直低着头。
“抬起头来!”裴亚爵再低沉地命令。
男人感觉到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冷了下来,他吓得立即抬起头来。
“昨晚,那个女人给你多少钱?”裴亚爵冷声问。
“什,什么?”男人心惊肉跳。
“那个女人花了多少钱雇你演这场戏?”裴亚爵声音更冷了一下,好像能将人冻僵。
若惜早在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就明白了一切,她心头那股压抑终于得到了释放,仿佛自己心头的阴雨天气一下子变得晴朗起来,整个心情都变得极其畅快。
她回握住裴亚爵的手。
男人否认:“没,没有。”
裴亚爵抬腿便一脚踹了过去:“说!”
皮鞋重重地踹在男人大腿上,男人痛得嗷嗷叫。
叫唤了以后,他立即说道:“给了我三十多万。”
裴亚爵声音再冷了些:“说整个计划。”
“我不知道整个计划是什么?”男人声音都有些抖。
甲鱼看着这个窝囊的东西,也忍不住踹了他一脚:“智障的,就你这窝囊样子,还敢冒充我大哥。”
男人被踹了一脚,瑟缩了一下,不敢说话。
裴亚爵沉声:“把索菲跟你说的话完整地复述一遍。”
“有些我不记得了。”男人说。
裴亚爵还没有动脚,甲鱼又跳上去狠狠地踹了他一脚:“犯贱是不是?多踹你几脚是不是就想起来了?”
男人眼神闪烁地看了甲鱼一眼。
裴亚爵声音冷漠:“完整地复述以后,你可以完好无损地离开。否则……”
甲鱼立即补充:“否则,小爷我踹死你。”
听到甲鱼的话,男人再瑟缩了一下,配合道:“他们给了我钱,给我化了妆,让我配合演一出暧昧的戏。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们裹着床单,露出大腿,只是制造出激烈的假象,当看到一个女人经过的时候,她就喊一个叫‘裴亚爵’的男人的名字,让我抬起头来让女人看到我的脸。”
若惜握着裴亚爵的手又是一紧。
裴亚爵也握紧若惜的手,心头微松一口气,找到人就好了。没有任何一种办法有这样直接高效。
“让他把赃款吐出来捐助孤儿院!”裴亚爵说。
甲鱼便抬腿踹了男人一脚:“赚这种赃钱,也不怕死了下地狱。把钱吐出来。”
男人看着裴亚爵:“你说过只要我完整地复述,就可以完好无损地离开。”
“你现在断了指头还是掉了头发?”裴亚爵冷然地望着男人。
男人眸光闪了一下,极力争取:“那些钱都是我很辛苦才赚到的。”
甲鱼愤然:“你他妈再多一句嘴,我把你卖到南阳去!”
男人看甲鱼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立即住嘴,心有不甘。
“痛快点,我大哥说了放你滚蛋,我可没同意,我活到二十多岁从来没碰过女人,肝火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噗!”若惜忍不住噗地一声笑。
笑完脸就红了,她拖着裴亚爵走。
裴亚爵立即与若惜一起离开。
“刚才笑什么?”裴亚爵心情终于好起来。
“没忍住,禁欲的男人肝火真的是会旺的,哈哈!”若惜又笑起来,耳根泛红。
进了电梯,裴亚爵眸光灼灼地望着若惜:“是,禁欲的男人肝火旺,你在瑞典的日子,是我最难熬的岁月。昨天晚上,却比你在瑞典的日子更让我难熬。”
若惜心头狠狠一疼,她拥住裴亚爵的腰:“对不起!”
裴亚爵俯头将若惜勒进怀里:“你肯相信我就好。”
“对不起,是我不够坚定!”若惜仰头,眸光坚毅地望着裴亚爵,“要是再经历一次离间,不管我看到什么,听到什么,我都不会相信,我要听你亲口说。一切,以你说的为准!”
裴亚爵看着若惜笑:“好!我也会以你说的为准。”
“嗯。”若惜心满意足地应声。
裴亚爵问:“你和司盛凯?”
“昨天,你离开以后,我就接到电话,说是多格小镇项目官方的工作人员,他说你身体有些不舒服,但是工地上临时有些事你还走不开,问我能不能过去陪着你一起。我立即过去了,去工地以后没有看到你,几个工作人员等在那里,说你与另外几个人去了XM酒店,要在那边洽谈什么溶洞的事。
在工地上见到的那几个工作人员我有印象,宴会的时候你与他们打过招呼,并且他们挂着工作牌。所以,我和他们去了XM酒店,去了那里以后,又再接到电话,说是你这边已经回酒店了,之前大概是葡萄酒过敏,现在没事了,工作也已经处理好了,已准备休息。
我就赶回来,一赶回来,就看到隔壁房间,你和一个女人……我一时受了刺激,难受地跑出去,我觉得整个世界都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