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个傻的?
“我问你话呢。”卢西亚见若惜不说话,语气不善地催促。
“你脾气可真差!”若惜说。
“哼!我爸妈都不管我,要你管?”卢西亚下巴抬得更高。
若惜笑,她双手抱肩,学着卢西亚的样子挑起下巴:“那我说不说要你管?”
“你!”卢西亚来气。
“我什么?”若惜挑眉。
“你到底说不说?”卢西亚提高声音威胁的语气。
“说了如何,不说如何?”若惜饶有兴致地问。
“说了我当然就放你过去!”
若惜接过话:“不说就不放我过去?”
“哼!知道就好!”卢西亚哼了一声。
若惜笑着谈条件:“我执意要过去,你根本拦不住。我有另一个条件,我说了以后,你从此不准对裴亚爵有任何想法。”
“你想得美!”卢西亚不干。
若惜笑着挑眉:“你想得更美,我偏不告诉你!”
“你!”卢西亚气结。
若惜笑着转身要回到车里。
卢西亚立即拖住若惜的手。
若惜睨着卢西亚:“做什么?”
“告诉我!”卢西亚说。
若惜学着卢西亚的语气,下巴一抬,鼻孔朝天:“偏不!”
“我觉得你突然变得好讨厌,你被裴亚爵惯坏了!”卢西亚说。
若惜忍不住噗地一声喷笑,随后强忍笑意,点头:“对,我就是被惯坏了。”
到底谁被惯坏了啊?
卢西亚眉头拧起来,她觉得夏若惜比以前还要讨厌,竟然软硬不吃,她不满地与夏若惜谈条件:“告诉我,我告诉你我妈妈的近况。”
若惜正要说话,卢西亚立即说:“你不要说什么那是我的妈妈,不关你的事,我知道你和我妈妈之间的关系,哼!”
若惜一惊。
卢西亚嫌弃地说:“你们走了以后我才知道的,爸爸告诉我,你是我异父异母的姐姐。幸好是异父异母,要不然,我就要和你这种人做姐妹,那简直太惨了。”
若惜:“……”
她这种人怎么了?
卢西亚又说:“妈妈的情况并不太好。”
若惜的心脏蓦地一紧:“妈妈怎么了?”
卢西亚有些心疼地说:“你走了以后,妈妈失眠的症状又慢慢严重了,爸爸请了另一个心理咨询师,让她用同样的方法来陪着妈妈散步和聊天,希望能够缓解她的情况,不过效果并没有你在的时候明显。”
说完,卢西亚上下扫了若惜一眼,语气又鄙夷了起来:“真不知道你身上有什么过人之处,裴亚爵对你那么好,就连妈妈都那么依赖你。”
仿佛刚才那个会因为妈妈心疼的人不是她。
若惜不说话,满脑子都是妈妈的身影。
“该你告诉我了。”卢西亚催促。
若惜恍了一下神,说道:“索菲给裴亚爵下了迷情药,大概是怕裴亚爵用同样的方法对付她吧。”
“你说什么?”卢西亚难以置信地瞪大眼。
若惜再说一遍:“索菲给裴亚爵下了迷情药,不过没有得逞。”
卢西亚脸色有些难看:“你确定是她?”
“没有证据,你爱信不信!我说完了,再见!”若惜转身回车上。
卢西亚看到车子启动,她站到一旁,任由车子从她身边滑过去。
她拨通一个电话,里面传来埃里克的声音:“卢西亚!”
“爸爸,要是你的朋友对别人下迷情药,你会怎么做?”卢西亚问。
埃里克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你会怎么做?”
卢西亚想了一下:“我会和她绝交。爸爸说人可以活得洒脱,可以活得恣意,可以活得从心所欲,但必须在有效的道德标准以内。你可以嚣张得不可一世,你也可以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但你需要尊重生命。你可以嘴坏,你甚至可以表现得心狠手辣,但你不能真的心狠手辣。善良它有光,能照亮你前行的路。
很小的时候,爸爸就与我说这些,我听不懂。现在渐渐长大,我已经明白爸爸的意思。”
“卢西亚,你长大了,爸爸很欣慰!社会很复杂,要懂得保护好自己!”埃里克在电话里说。
“爸爸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我这么嚣张的人,没人敢欺负的。”
“你问问夏若惜,要是有空的话,邀请她来庄园住一段时间。”
“爸爸……”卢西亚心疼地喊了一声。
埃里克无奈地说:“我不要紧,只要你妈妈好好的,别的都不要紧。”
“可是你看到她就会想到她是妈妈与另外一个男人生的,她在你眼前晃动的时候,会刺伤你。”
埃里克叹了一声:“不要紧,我只要你妈妈好好的。”
“爸爸……”
“别说了,在外面保护好自己!”
电话已然挂断,卢西亚眼泪掉下来,她立即抬起头,用袖子粗鲁地擦一把眼泪,倔强地撇嘴:“我才不会那样去爱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