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他不敢往下想。
“这辆车里的人……”赵姓交警正要说话。
裴亚爵声音冷冽打断他的话:“闭嘴!不准说……不要说……”
他猛地蹲到路边。
赵姓交警看到裴亚爵情绪失控的样子,猛地明白了什么,他立即说道:“裴总裁,我们来处理现场的时候,这辆车子里的人已经离开了,我们推测大概是因为塞车,他们又有事情要处理吧,就把车放下了,人离开了。”
“你说什么?”裴亚爵猛地起身,眸光似豹子一般狠狠地盯着交警。
“我说车里的人离开了啊,两死两伤与这辆车子无关,是前面那两辆车了,喏,你看到了吗?那个车速太快,车头都撞没了。”赵姓交警指着不远处说道。
裴亚爵一把攥住交警的衣领,看紧他,指着蒋守的车:“再说一遍,这辆车里的人没事。”
赵姓交警说:“反正他们没有出车祸!”
裴亚爵一把甩开交警,立即奔向车子,急喊:“快开车,绕路,回家!”
看到裴亚爵这样,司机的情绪都激动起来,他立即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室。
听到裴亚爵砰一声关上副驾的门,他立即将车子开了出去。
裴亚爵又再拨打蒋宇的电话。
蒋宇的电话一直在占线。
裴亚爵气得恨不得将电话摔出去。
少顷,电话响起来,是蒋宇的电话。
裴亚爵冷着脸接起电话。
蒋宇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总裁!”
“你在哪里?若惜在哪里?让若惜听电话,立刻,马上!”裴亚爵急不可耐的声音。
“总裁!”蒋宇语气里带着内疚。
裴亚爵与蒋宇从小一起长大,又一起共事这么多年,早就默契十足。
蒋宇是什么性子裴亚爵再了解不过,一听蒋宇这样的语气,就知道可能出了什么状况。
他声音一冷:“说!”
“车子在路上的时候出了一点状况,前面出了一起车祸,我下去看看情况,结果就突然被人敲晕了,我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郊外,我现在正在往回走。”蒋宇说。
裴亚爵脸色顿时冷沉得可怕,声音从齿缝里冰冷溢出:“被人敲晕了?在郊外?蒋宇,你今年几岁?你学跆拳道多少年了?你什么带?”
说着,裴亚爵的声音更冷更厉了一些:“为什么没有在醒来的第一时间打电话?”
蒋宇那端内疚地说:“我刚才打电话向邓良寻求帮助。我以为你宴会那边的事情还没有忙完。”
裴亚爵声音就更冷了,几近咆哮:“这世上有什么事情比若惜的事情还要重要?”
“对不起!”蒋宇说。
“也就是说,你被一棍子敲晕了,若惜去了哪里,被什么人掳走,是生是死,你一概不知?”裴亚爵气愤的声音。
蒋宇无奈地不敢应声。
裴亚爵气得砰一声挂断电话,立即给邓良打电话。
邓良那边的电话也是占线的。
“妈的。”裴亚爵忍不住咬牙切齿地骂。
再气得一拳头砸在车窗上,车玻璃直接砸碎了,车身都晃了晃,司机吓得不敢说话。
裴亚爵的手被玻璃扎伤了,正在流血,他浑然未觉,司机更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裴亚爵再拨打邓良的电话,邓良那端依然在占线。
裴亚爵眸色一沉,立即拨打组织内部电话。
邓良的声音急切地传来:“头,定位到大嫂的位置了,不过我们的人赶过去以后,发现大嫂并不在那里,只看到大嫂的手环,现在手环和大嫂是分开的,足以说明作案的人不是简单的。”
裴亚爵闻言,怄得要死,他咬牙切齿:“你派去保护若惜的人呢?都死了?”
邓良答:“全部进了医院!”
裴亚爵更是怄得脸色铁青。他气愤地挂断电话,喝斥司机:“停车!”
司机吓得立即要将车靠边。
“立即停车!”裴亚爵喝斥。
司机吓得立即踩刹车。
“下车!”裴亚爵又呵斥。
“总裁,您要做什么?”司机见裴亚爵一副要吃人的神情,怕他不冷静做出偏激的事情来,担忧地说。
“立即下车!”裴亚爵没有与司机废话,依然喝斥他。
司机无奈推开车门下车,裴亚爵直接爬进驾驶室。
司机才刚下车,便看到车子开走了,车速狂飙,十分吓人。
司机吓得立即给蒋宇打电话,声音急切:“蒋特助,不好了,总裁开着车走了,他把车开得飞快,不会想不开吧?总裁今晚的情绪太差了。”
蒋宇那端也急得不行:“立即找辆车子跟上去!”
“好的。”司机立即应声。
他听到电话里蒋宇那边传来风声,应该是拦到车了,或者是让人去接他了,正将车子开得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