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爵却死活都不再接电话。
顾朗吓得酒醒了大半,立即出动自己的人:“全部出动,寻找若惜,不要打草惊蛇,不要陷若惜于危险的境地,秘密行动,发现任何异样立即向我汇报,听候指令。要是因为谁使若惜受到伤害,或使若惜陷入了更危险的境地,我要他全家陪葬!”
顾朗的声音冷得极其可怕,冷得与裴亚爵如出一辙。
今晚,帝都的夜空无月,却有满天星辰。
星星点缀着蓝色的天幕,无数的车子在路上飞驰、狂飙。
若惜躺在水泥地板上,幽幽转醒。
一睁开眼,便有一道强光射向她,那是强光手电筒的光芒。
她眼睛被刺得立即闭上。
“醒了?”一道女声响起。
她立即看过去。
女人身上穿着一套黑色的夜行衣,头上也戴着土匪帽,只露出两只眼睛来。
夜色下,她一双眼睛使人害怕,仿佛淬了毒,恶狠狠地盯着若惜。
女人又将电筒射向若惜。
若惜想要伸手挡住光,可是她的手被反绑着。
她无奈地只能用力闭上眼。
“你是什么人?这是哪里?把我带到这里,你想做什么?”若惜极力使自己保持冷静。
她眸光飞速地闪动着,看看能不能想到逃脱的办法?
女人呵呵冷笑:“你猜啊!猜对了我放你走怎么样?”
若惜听着女人那幸灾乐祸又透着邪魅的语气,眉头不由地蹙了蹙。
她要是没有听错的话,这个女人挺恨她,可是为什么?因为裴亚爵?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这世上的恨,无非几种情况,为情,为财,为地位!
若惜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都说了,你猜啊!”女人语气越发邪魅,笑得阴冷。
夜色下,电筒的光映着她的脸,使她的脸看上去带着鬼魅一般冰冷的色泽。
“裴太太,你说,你长得这么漂亮,我要不要划花你的脸呢?”女人突然凑近,用匕首敲着若惜的脸。
若惜心下一凉,立即瑟缩。
“害怕啊?”女人语气更邪魅了。
若惜默默在心里吐槽,废话,谁不怕?
她极力使自己保持冷静,她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想要什么?”
女人听到若惜的话,便笑了起来:“我要的,你给不起啊!我只能自己争取啊!何况,我要裴亚爵,你给吗?”
她的笑容里带着志在必得,却又透着浓浓的不甘。
若惜眉头又蹙了蹙,要裴亚爵,这个女人究竟是谁?
不是卢西亚,不是索菲,究竟是谁?
裴亚爵果然是个招桃花的体质,桃花都要开遍天下了。
女人见若惜不说话,匕首又在若惜脸上拍了拍:“给吗?”
“当然不!”若惜说。
“哈,我就知道。”女人冷笑起来,再用匕首在若惜脸上拍了拍,“所以,我只能自己去争取啊!我划花你的脸,你说裴亚爵会不会嫌弃你啊?”
若惜不敢刺激女人,不敢说你这样对我,裴亚爵绝对不会放过你,你不过是为别的女人做嫁衣。
这些煽动又刺激性的话她强行忍下,她说道:“我们的感情没有那么肤浅。”
“可是我想试试看啊!”女人说,“你说这样好不好,我们来做个约定,我划伤你的脸,以三年为限,要是裴亚爵依然不嫌弃你的话,我退出,怎么样?”
若惜闻言,瞳孔蓦地一缩。
“哈哈,可是这样太便宜你了啊,裴亚爵那么有钱,他一定会找人医好你的脸,我亏大了啊!哈哈!”女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这样的笑声阴冷里透着惊悚,若惜蹙了蹙眉,眸光又再闪了一下,她到底要怎样脱身?
女人突然以刀子抵着若惜的脖子,声音一厉:“我杀了你,一了百了,这世上再没有夏若惜,裴太太的位置就会空出来,到时候大家各凭本事来争!”
若惜脖子再稍稍缩了一下,她极力使自己保持冷静。
她说道:“裴亚爵不会喜欢太冷的女人。”
“那他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女人突然来了一点兴致。
若惜看女人一眼,说:“他喜欢不太强势的女人!”
女人眉头皱了一下,问:“还有呢?”
若惜眸光闪了一下,再说道:“他喜欢不会事事都顺着他牵就他的女人。”
女人追问:“还有呢?”
若惜再说:“他喜欢活得快乐的女人!”
女人顿时变得沉默。
若惜眸光闪了一下,再说道:“他喜欢孝顺的女人!”
女人眸色微沉:“闭嘴!”
若异便立即不再说话。
少顷,女人再问:“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