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不到二十分钟,若惜和杜晓就不断地冒汗了。
两个人压低声音相互鼓励。
“若惜,加油,我们一定要挺住!我不能让邓良那丫的看我笑话。”
若惜咬牙:“我也不想给裴亚爵丢脸。”
“马上二十分钟了,咬牙就挺过去了。我们数羊!”
“噗,别数羊啊,会睡着的。”
“我们唱歌。”
“好啊,还记得唱水手吗?”
“当然记得!”
两个人便齐声低声唱了起来:“苦涩的沙,吹痛脸庞的感觉,像父亲的责骂母亲的哭泣,永远难忘记……年少的我喜欢一个人在海边……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
啪——
一鞭子突然抽了过来,教官像冷面阎罗,厉喝:“你们在做什么?”
若惜说:“我们在唱歌给自己鼓劲。”
啪——
若惜身上直接挨了一鞭子,痛得她龇牙咧嘴,嘶了一声。
杜晓不能忍了,她跳起来便冲向教官。
若惜一把拽住杜晓。
王教官冷然地看着杜晓:“你做什么?要打架?要反天了?”
“到底还讲不讲理了?我们没有按时从洗手间回来,我们认罚,我们不吃饭,我们罚站,我们现在又做错什么了?就是唱歌给自己加油鼓劲都不行?”杜晓据理力争。
王教官冷着一双眼看着杜晓:“这是训练营,进入了训练营就要遵守训练营的规则,唱歌?这是歌厅吗?”
杜晓咬牙:“我们只是给自己加油鼓劲,做错什么了?”
王教官冷声:“你们唱歌没错?你们发出声音就是错。”
说着,他指了指正在吃饭的A区,冷声斥责:“看到了吗?因为你们在唱歌,大家都在看你们。这是在训练营,要是在出任务,你们唱歌给自己鼓劲,有想过会给同伴带来杀身之祸吗?”
杜晓闻声,气势顿时弱了下去,她低声说:“我没有想那么多!”
“进入了训练营,就是要放下自我,李教官有没有跟你们说过,在训练营里,你们只有代号,没有身份,没有年龄,没有性别,没有一切?”王教官中气十足铿锵有力地说着。
“是,说过!”若惜和杜晓答。
“再站半小时!”王教官冷声说。
杜晓原本息下去的火气又蹭蹭爬上来了。
她咬牙对怼:“还有没有人性?你说不能唱歌,我们不唱就是了,你说要遵守纪律,我们遵守就是了。你没看到我们现在已经完全熬不住了吗?上午那么高强度的训练,熬到了现在,身疲力尽了,还不能吃饭,得饿着肚子,我们又站了二十分钟了,已经到了身体的极限了,你现在又让我们再站半小时,还有人性吗?”
王教官冷睨着杜晓:“身体的极限?你跟我说身体的极限?我告诉你,人的潜力无穷,没有极限,一切都有可能,没有任何事情是做不到的。站一个小时,我看看你们会不会死?”
“你,不要得寸进尺!”杜晓跳脚。
“想打架?行,给你机会,打过我,不必罚站,打不过,站两小时!”王教官挑衅地说。
“打就打,我赢了,我们不必罚站,还要吃饭,我输了,我一个人站两小时,若惜休息。”杜晓谈条件。
王教官冷声:“你赢了,你们不必罚站,还可以吃饭。你输了,你们一起受罚,输者,败者,没有资格谈条件,更没有资格制定规则!”
若惜猛地想到了裴亚爵。
裴亚爵也说过类似的话。
是的,他们的话是对的,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唯强者才能选择自己活着的方式,唯强者才可以去决定自己命运的走向,输者,只能认命,只能听天由命,只能任由别人拿捏。
杜晓还在与教官理论:“我是输者,我可以受罚,但是我是我,若惜是若惜……”
王教官喝斥:“在这里,没有若惜,只有46号47号。”
“是,我输了,我罚站,46号休息。”杜晓大声说。
“由不得你!”王教官声音也拔高。
很多人都看着这边,一个个眸光晶亮。又有人挑衅教官的权威了,这真是他们想要看到的。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一只跳动的猴子,都想要爬到教官的头上去撒泡尿,可是他们没有一个人单挑成功的。
若惜拉住杜晓:“我们罚站!他没有说错什么,唯强者才有资格制定规则。”
“罚站也是输了的事情,反正都要罚站,我拼了。”杜晓说。
若惜拉住她:“我们还是老实罚站吧。”
以她的眼力,能看出来教官不是个简单的角色,杜晓不会是教官的对手,与其这样,她们还不如保存体力罚站。
杜晓不依,拉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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