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那个女人,她活得干干净净,清清白白!
“朗儿,你怎么不说话?”波尔纳问。
顾朗端起酒杯与波尔纳碰杯:“干爹,您心情不好,我们喝酒。”
“我没有心情不好,很多话憋在心里很多年了,现在终于说出来了,心里很舒服。”波尔纳抬起酒杯把杯里的酒喝得干干净净。
顾朗看一眼干爹,说道:“我希望若惜幸福。所以,才会气愤。我以为裴亚爵会给若惜幸福。”
波尔纳眸光闪了一下,这倒是符合顾朗的心性。只是,他心里是鄙夷的,他训了这么久的人,竟然还是不能与他的理念一致。
在他看来,顾朗是懦弱无能之辈,喜欢一个人不争不抢,呵呵!
不过,知道他不是因为想要回归裴家,他就放心了。要不然,还真担心这条狗养不熟,到时候在关键的时刻反咬他一口。
他给自己再倒了杯红酒,挑眉笑说:“人生在世,一辈子没有多长,喜欢的东西,还是要去争一下的。不过,随便你吧,你过得开心就好。”
“谢谢干爹。”顾朗说。
波尔纳又故作漫不经心地问:“昨天邓良约了你做什么?”
“一起吃饭!”顾朗淡定地说。
对于这种监视,以前他是有些反感的,不过每次他都以“干爹监视他是关心他”为借口说服自己。
现在,他已经越来越没有办法说服自己了,他更反感这种监视了。
“是有什么事么?怎么会和邓良一起吃饭?”波尔纳又问。
顾朗喝一口酒,淡定地说:“他依裴亚爵的意思过来跟我借钱。因为多格小镇和幻溪小镇项目上有合作,所以他希望我看在这两个项目的份上,能够拉裴氏一把。并且,愿意在未来幻溪小镇项目上让利。”
波尔纳闻声,更放下心来,挑眉问:“你怎么看?”
顾朗冷笑:“呵呵,这样的事情,我当然是不可能同意的。痛打落水狗,是我一直想要做的事情,裴氏经济危机,我看戏都看不过来,我还要帮他们,我除非脑子被门夹了,被驴踢了。”
顾朗越说越气愤。
波尔纳越听越放心。
波尔纳又问道:“那个躺在医院的人,真的是你的外公?”
“是的。”顾朗点头,长叹一声,“这些年,外公活得太清苦了。没想到,晚年遭此一劫。”
“什么人干的?”波尔纳问。
顾朗脸色一沉:“现在不好说,但是,矛头直指裴亚爵,虽然他制造了不在场的证据,但我相信,我不会看错,就是他。我不会放过他的,裴家的人,我一个也不想放过。如果放过,我怎么对得起母亲的在天之灵?怎么对得起躺在病床上的外公?”
“没有想过给老人家转院么?”波尔纳又试探。
顾朗再叹一声,摇头:“想过,不是件容易的事,老中医说,外公的身体情况不适合移动,我不敢赌。”
波尔纳心头所有的疑惑都解除了,他淡定地勾起唇角。
“干爹,我们下棋。”顾朗说。
“嗯。”波尔纳应声,落一颗棋子,笑说,“这一切,都快要结束了。”
“怎么说?”顾朗问。
波尔纳说:“击垮了裴氏,紧接着击垮司氏,再是黎氏,你这边顾底完全拿捏在手里。弄死这几大巨头,华夏的经济至少往后退十年。瓦解了华夏经济,就可以重新进行分配了!”
“嗯。”顾朗应了一声。
他突然发现以前的自己挺蠢,竟然会相信干爹这种重新分配的说法。以干爹这种狠辣又自私的心性,怎么可能去重新分配呢?
他更发现,干爹对自己的所有大度,都只是为了利用。
利用什么呢?利用他是裴家孩子的这层关系。
要不然,他刚才何须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
仿佛,一切变得越来越清晰。他越发清楚自己该怎么做了?
下完一局棋以后,他起身道:“干爹,我去医院里看看外公。”
“我陪你一起去!”波尔纳说。
“不用的,干爹,你现在最好不要让裴家人知道你。”顾朗说。
他完全不是顾忌裴家人,而是担心波尔纳对外公出手。
“怕什么?现在裴亚爵已经知道我的存在。”波尔纳不以为意。
顾朗语气认真:“干爹,不是怕裴家人。而是我不想现在与他们起什么争执和冲突,免得外公受到影响,等外公身体好些了,我会立即安排转院。”
波尔纳突然想到什么,问道:“当初你怎么会让你外公去爱薇医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