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枪响,女人的小腿中了一枪,女人啊啊地抱头尖叫。
波尔纳冷声:“这是给你的警告,接下来,呆在我身边,取悦我,直到我腻了为止。”
女人吓得一句话不敢说,只是拼命地点头。
在波尔纳离开以后,女人给裴亚爵发了条短信:事情不太顺利,我腿部中了一枪,他留我下来取悦他。如果我出现了意外,拜托您一定要救我妈妈于水火,拜托了,谢谢!
她的确是夜总会坐台的,但她不是天生贱,是生活把她逼成了那副她最不耻的样子。人生,并没有人们想像的那么光鲜靓丽,很多时候,生活逼着自己做一些选择。她刚才与波尔纳说的是真的,继父是一个赌徒,囚禁了母亲,她拿不出钱,母亲就得不到自由。
曾经,没有这么严重,继父越赌越深,母亲遭的罪也越来越严重,现在身体也不行了,她必须尽快解救母亲。
裴亚爵回了短信:你母亲现在很好,你要好好活着!
女人感动得泪如雨下,回复:我会好好活着!
她会好好活着的,除非波尔纳真的来剥夺她的生命,要不然,她不会放弃,好死不如赖活,就算只是一副臭皮囊,她也要好好活着!
*
若惜与思蓉一下飞机,若惜就给夏云博去了电话,这是妈妈的意思。
夏云博得知欧思蓉回来了,他激动得简直要疯了,把车子开得飞快,去接机。
看到思蓉的那一刻,夏云博久久说不出话来,有语凝噎。
最终只化作两个字:“思蓉。”
这两个字,饱含了太多太多的情绪。
欧思蓉望着夏云博,前尘往事在脑子里过电影一般闪动着。
她望着夏云博,说:“谢谢。”
“对不起,思蓉!”夏云博说。
除了这句话,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说过要一辈子保护她的啊,说过要一辈子不让她受到伤害的啊,结果呢?伤她最深的那个人,是他。
“回夏家吧。”欧思蓉说。
“思蓉。”夏云博喊了一声,神情犹豫,他看向思蓉,看到她眸子里坚毅又淡定的光芒,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
她有资格声讨的,她可以声讨一切,不管她要做什么,他不会拦着。他将车子开往夏家。
车子很快开到了夏家。
夏家人正在吃午餐。
看到欧思蓉,欧梦然手里的筷子掉到了地上,她尖叫起来:“啊,鬼,鬼,啊——”
夏元中也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从来没有想过欧思蓉还会活着。
夏云博冷漠地瞟了欧梦然一眼。
欧梦然惊叫着躲到夏云博的身后,她将他往自己的身侧拽。
夏云博要甩开她的手,她抓得很紧。
欧思蓉淡声:“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欧梦然,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
“我没有!你不要胡说八道。”欧梦然因紧张和害怕,声音变得有些尖。
“现在是中午,要是我是鬼,还敢在这个时候出来,那也是屈死得厉害的厉鬼了。”欧思蓉说。
欧梦然竟一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我来拿我的东西!”欧思蓉说。
“什么?拿什么?你有什么东西会在夏家?你失踪了以后,家里就重新装修过了,你的一些东西都扔掉了,还是云博扔的……”
夏云博立即斥声:“夏家装潢的时候,我在新西兰。”
思蓉失踪后的几年,他根本没有在夏家生活,他甚至连若惜的成长都忽略了,因为他一直在找思蓉。
这些事情,思蓉都知道,若惜告诉了她。
若惜说,这世上,有两个男人用心爱她,一个男人叫埃里克,一个男人叫夏云博。
埃里克给了她一个宁静美好的葡萄园。
夏云博在她失踪以后,一直没有放弃找她。
所以,不管她做什么样的决定,都会幸福,但是,切记要尊重自己的心来做出选择。
想到这里,思蓉握紧若惜的手。
见夏云博看着她,她说道:“我来拿我和云博的结婚证书。”
欧梦然脸色大变:“结婚证?怎么可能还有你们的结婚证,我和云博才是夫妻。”
“当年,我们并没有办理离婚手续,你就小三登堂入室了。”欧思蓉犀利的眼神望着欧梦然。
夏元中见着这样的阵势,以长辈的身份压道:“行了,闹什么?”
欧思蓉看向夏元中。
夏元中严厉道:“都不要闹了,梦然说得对,她和云博才是夫妻。”
“我没有认可。”夏云博说。
夏元中声音蓦地拔高:“你没有认可?柏辰是从哪里来的?柏辰不是你的亲生儿子,不是你和梦然生的?你现在说这样的话,不觉得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