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惜的仇,我报得差不多了。这一脚,我是替贝贝踢的。”杜晓冷然地看着黎曼晴,“贝贝那么小的孩子,你知道你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对她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吗?她那么小,她从小是芬姐一个人拉扯大的……”
杜晓说得眼眶就是一热,说不下去,她一脚踹在黎曼晴身上:“你一个成年人,尚且知道痛,你怎么对孩子狠得下心来?要不是裴亚爵和顾朗及时赶到,你觉得,贝贝现在还活着吗?”
金隽哲在杜晓的话里,不仅知道了黎曼晴的身份,还知道了黎曼晴做了那么多龌龊的事情,他脸色冷沉下来。
黎曼晴求饶着:“杜晓,求你不要再踢了,我可能撑不住了……夏若惜也好,贝贝也好,她们不是都活得好好的么?你何必为了她们而背上命案?我……快要不行了。”
她努力示弱。
实际上,挨了这么多脚,她全身上下都痛得难以忍受了,可是,与保命比起来,这些痛根本不值一提啊!
砰——
杜晓又是一脚狠狠地踹过去:“你有什么资格求饶?黎曼晴,现在的情形是你跪在地上,我站在你面前,所以你像一条狗。如果我们交换位置,我趴在地上,你站在我面前,你以为,你会像我现在对你这样仁慈吗?你早就已经用各种方法伤害和侮辱我了。割肉?放火?还是让一群男人来羞辱我?”
金隽哲闻声,脸色更冷沉得厉害了。
H国是著名的礼仪之邦,他作为KS的负责人,一向更是严以律己,轻易不动怒,也尽量地尊重每一个人,不做伤害别人的事情来,就算别人有时候做了一些稍显过份的事情,只要不违背原则,不踩踏他的底限,他通常都会原则原谅和不予计较。他总觉得,每个人的素质不一样,你不能用自己的标准去要求所有的人。
可是现在听到自己的亲生女儿说出“假女儿”那么多的罪行,他怒了,那种怒,难以遏制。
黎曼晴跪在地上低声说:“不会的,杜晓,我不会的。我承认,我对夏若惜是偏激了些,但那都是因为我爱裴亚爵,别的人,我真的没有去成心伤害过。”
砰——
杜晓再狠狠地一脚踹过去:“没有成心伤害?以爱之名?黎曼晴,就你这种人也配?为了做金会长的女儿,制造一起火灾,就因为那里有个无辜的女人正好无辜地姓了杜,人烧死了筒子楼里数条人命。黎曼晴,如果你之前知道金会长的女朋友,那个姓杜的女人就是我的妈妈,你会放过我们母女吗?”
金隽哲闻声,浑身蓦地一僵。太可怕了,黎曼晴这个女人简直太可怕了。而他竟然现在才看清她的真面目。
他曾经怀疑过黎曼晴的身份,派人在华夏这边调查过的,知道杜姓的女人被烧死了,当时他那种心痛,无法用言语来表达。没想到,却是黎曼晴这个恶毒的女人为了认清而制造的一起事故。
就为了她的个人利益,她竟然枉顾无辜之人的性命。
这么多年,阿珍和晓儿都经历了怎样的人生?母女二人,无依无靠,一定没少被人欺负吧?幸好,她们都还在!
想着,眼眶都不由地变得湿润起来。他的拳头,紧紧地在身侧攥紧。他原本很想过去一枪结果了黎曼晴的性命,但他站着没动,他想要听听他的女儿说再多的话,他想要听到他的女儿曾经都经历了怎样的欺负?
这些债,他等着慢慢地讨回!
“我没有,杜晓,虽然你现在占据着优势,但也不能血口喷人,你不能乱往我头上扣死盆子,我除了对夏若惜做过偏激的事情,我根本没有伤害过别人,何况我对夏若惜虽然偏激,也并未对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黎曼晴抵死不承认。
“呵呵!”杜晓冷笑,“你承不承认又有什么要紧呢?你这种恶毒的女人,连自己的亲叔叔都可以下手的人,还指望你有什么良知吗?”
“你胡说八道!”黎曼晴的声音稍显尖锐。
她心虚了,这件事情,杜晓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你我心知肚明。不过,那些事情,与我没有关系!刚才,我已经为若惜和贝贝讨了公道,现在总要为自己讨一点。”杜晓说完,又是一脚狠狠地踹在黎曼晴的大腿上。
黎曼晴咬着牙,瞪着杜晓:“我从来没有做过一件伤害你的事情,你有什么好讨的?”
“冒充我的身份,不算伤害?”杜晓望着黎曼晴冷笑。
“用我的身份作恶多端,不算伤害?”
“黎曼晴,要不是你冒用了我的身份,我想我永远都不会站出来让人知道我是那个男人的亲生女儿!”杜晓说。
金隽哲闻声,眸子里迅速闪过钝痛的光芒。她的女儿,用“那个男人”这样的字眼来称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