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般的干部,我是从一线警察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才升到如今的地步,这点困难怎么难得住我?”
他瞄了一眼床单,心中已经有了计较,潜逃以及反击行动已经谋划完毕。
“哼,你们不仁,就别怪老子不义了,老子逃出去以后,一定会叫你们好看,韩国斌,高强,你们两个狗za种等着吧。”
他知道自己与权力无望了,但这种撕心裂肺的割裂仍然令他痛不欲生,他不愿独自承受失败,他必须让更多人痛苦。
他返回床上躺了下来,静静地观望着窗外,最后竟然沉沉地睡了一觉。这期间有人进来送食品,不过看他如此安生,都没有理会他,不过眼神中仍流露出幸灾乐祸的鄙夷之色。
黑夜渐渐降临,再没人进来过。
午夜时分,蒋光达翻身而起,眼中射出骇然的冷芒。他蹑手蹑脚来到门口,偷偷地瞧了一眼门外,看守人已经昏昏欲睡,并且也只有两人把守了。
蒋光达松了口气,嘴角的狰狞笑意越来越浓。
他把床单拆下来,然后从中撕开,固定在窗户上,试了试力道,合适,于是把床单甩出窗外。
他小心翼翼爬上窗台,牢牢地抓住床单,将发福的身体横跨过去。
“呼~”
他深吸了一口气,太久没有做这么大幅度的动作,也不免显得生疏笨拙。他拽住床单,一点点地向下滑去,悉悉索索的声音就像是黑夜中老鼠的声音,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他终于安全着落,不禁暗自欢欣鼓舞,仿佛看到了自己逃出生天,而韩国斌等人倒大霉的美妙场景。
他深吸一口气,按捺住兴奋,蹑手蹑脚地小跑到街道对面,后怕的望了一眼那个独栋的宾馆,爆发出胜利似的戏谑声。
恐怕自从这栋宾馆建立之初,还从来没有人从里面逃出来过,他蒋光达做了第一人,不禁大受鼓舞。
“哈哈,真是天不绝我,我蒋光达总有翻身之日。”
他左右张望了一会儿,不敢多待,而且身上又没有一分钱,只能一步步朝着自己的目的地前行。
显然,他身居高位太久,反跟踪的实力大减,竟然没有发现黑暗中一个影子亦步亦趋地紧跟着他,始终没有让他离开视线范围。
蒋光达几乎走了一个多小时,累的气喘吁吁,他好久没有走这么远的路了,但看着就在眼前的胜利,他又充满了豪情。
这是一个普通小区。行人进进出出,显然保安的管理并没有那么严格,所谓狡兔三窟,蒋光达经历了太多权归和名人的覆灭,总结出了一套经验,那就是无论如何一定要给自己留后路,并且留后路的手段必须隐秘,让人不易察觉。
蒋光达的后路就在这个普通小区,常言道大隐隐于市,从来没人知道蒋光达的后路竟然在这里。
他走到一栋楼前,在花园中一颗小树下一阵捣鼓,竟然从泥土中掏出了一个装着钥匙的塑料袋。他得意的一笑,取出钥匙,左右张望,见没有人主意才进了楼,并且极其娴熟的避开了监控摄像头。
他没有进电梯,而是踩着没有监控器监视的楼梯一步步上了八楼,而后面那个黑影也避开摄像头追了上来。
蒋光达仍然一无所查,打开了一个房门,飞快地关上门,进到卧室里面,从床底拖出一个一个保险箱,输了一道密码,打开保险箱后,里面一累累现钞,最上面还有身份证和护照,显然,这一套东西都是伪造的,上面的相片是蒋光达,可是名字和其他信息已经风马牛不相及。
他快速把这些东西放进一个背包里面,然后跨在肩上打开门就要向外走。
可是——
他刚打开门,却见一个黑影堵在门前,他心中陡然一惊,还没来得及反应,黑影伸出一只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推着他快速向后退去。
蒋光达双眼暴突,喉咙咕噜作响,气似乎都喘不上来,脸憋成了黑红色。
黑影把蒋光达按在墙上,蒋光达心中骇然,可借助灯光终于看清楚了这个黑影的面目,惊的眼珠子瞪的更圆更大了。
“你若敢大叫,我立刻杀了你。”黑影厉声威胁道。
蒋光达艰难的点头。
黑影终于松开了手,蒋光达急忙揉着自己的脖子,弯着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好半晌才直起腰惊骇欲绝地盯着黑影。
“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发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