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她,如只狠厉的豹子,眼底的锋芒似一把锋利的剑,“去洗澡!”
宁初觉得他莫名其妙。
“昨晚到现在,我被你揩的油比黑鹰多得多,按照你的思维逻辑,我是不是得洗掉一层皮?”
看到他的长相后,在她眼里,他和黑鹰没什么区别。
虽然他给她的感觉,很奇妙。
但他,对她来说,始终是个陌生人。
“什么?”他眼神变得咄咄逼人,像只被愤怒的狼,“我跟黑鹰不一样。”
宁初皱了下眉,小声嘟哝,“哪里不一样?都是土匪,登徒子!”
“再骂一句信不信我现在就办了你。”
他大掌从她锁骨,慢慢下滑,所过之处,引起一片战栗。
宁初抓.住他大掌,气息有点不稳,“我去洗澡。”
他松开了她。
她低头看着自己被他彻底撕碎了的长袍,委屈又羞恼。
这里的男人,真是一个比一个土匪!
胡乱将自己身子裹住,她从床.上直来。
他却拉住了她的皓腕。
“做什么?”她厉声,用力想要抽回手。
他将她拉到身边,指腹扫过她紧绷的面颊,“刚刚我吓到你了?”
宁初,“……”
他低头吻了吻她额头,眼神不复先前的锋冷锐利,“暂时乖乖呆在我身边,这边女人少,你若乱跑,会被他们吃得骨头不剩。”
宁初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嗦,她抬起眼眸,看着他那张平凡无奇的脸,秀眉紧拧,“你能不能偷偷送我离开?”
他低笑一声。
长指捏住她下巴,“偷偷送你离开,他们也会想办法将你抓来。你已经被他们当成了我的软肋。”
宁初瞳眸大瞠,有些惊慌,“那怎么办?”她不可能一直呆在这种地方吧?
“你乖乖听话,找到合适机会,我会做出安排。”说着,他从衣柜里拿出一件他的黑色衬衫,“你的行李我会想办法跟你拿过来,你先穿我的衣服。”
他的衫衣熨烫得整齐有型,亦有皂角和阳光的清香,纽扣是黑曜石的,泛出谲滟的清光。
……
宁初暂时在小洋楼里住下了。
她时常会觉得恍惚又不真实。
像是做了一场醒不过来的梦。
那个叫凯撒的男人似乎很忙,经常深夜才回来,每天天还没亮就离开了。
宁初在小洋楼里过得紧张却又悠闲。
直到有一天,她看到一则新闻。
尤里的武装独立军,为了清洗敌对势力顺便扩张地盘,和另两支武装独立军发生了战火。
尤里虽然大获全胜,但他也死伤了不少手下。
当天晚上,宁初躺在床.上有些惴惴不安时,楼下传来不小心的动静。
宁初连忙床.上起来。
跑到阳台,她看到浑身是血的高大男人被两个大汉抬了进来。
宁初太阳穴突突一跳。
连鞋都来不及穿,她连忙朝楼下跑去。
她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出现不安和慌乱的情绪,根本没有思考的余地,满脑子都是那道浑身是血,好像受了很严重的伤的身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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