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震动声反复响了好几次,宁初见容瑾言一直不拿出手机接听,她紧抿了下没什么血色的唇.瓣,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原本打算她出去后让他接电话,经过他身边时,纤细的手腕突然被他干燥有力大掌牢牢握住。
宁初没有看他,用力挣扎了几下,却没能挣开。
他一个用力,将没有防备她拉到他腿上。
她抬起纤长羽睫,正要朝他看去,他薄冷的双.唇就狠狠堵到了她唇.瓣上。
他另只手扣住她后脑勺,让两人双.唇紧贴在一起。
他的呼吸有些凌.乱和粗重,他张开薄唇,含.住她的唇.瓣。
她没有推开,也没有回应。
眼神清清凉凉的看着他,他微耷着眼敛,墨黑的瞳眸剧烈收缩。
他没有深入,抬起眼敛,和她清冷的杏眸对上,扣在她手腕上的大掌,一点一点松开。
“对不起。”向来不习惯跟人道歉的男人,再一次对她说出这三个字。
但彼此都明白,很多事情不是对不起三个字就能当作从未发生过的。
她需要时间来消化和接受当年那个对她来说无比残酷的事实。
宁初在他松开她之后,她没有再掉一滴眼泪,也没有再歇斯底里质问他什么。
她很平静,也很冷静。
但同时,也很疏离。
容瑾言看着她慢慢走出房间。
他裤兜里的手机震动声再次响了起来。
宁初刚刚走出房门,就听到他嗓音低哑暗沉的道,“回去吃饭?容惜带着阳宝过去了?”
宁初脚步一滞。
没有回头,但心思却到了他那通电话上面。
“我回来。”男人薄唇里冷冷吐出三个字后,便挂断了电话。
容瑾言抬起修长洁净的手,摁了摁刺刺发疼的眉心,他走出房间。
宁初没有走远,她站在门口,在他出来时,转身看向他,素来娇.软的嗓音此刻静静的只剩下清冷与淡漠,“阳宝今天出院,容惜将他带到哪去了?”
容瑾言看着微微绷着的小.脸,十分能理解她的心情,并不打算瞒她,“容宅。”他抬起大掌,想要摸.摸她苍白的脸,她却偏头避开,隐隐泛着血丝的杏眸看着他,“我能不能跟你一起过去?”
“这件事我会处理,我也会给你一个满意答复——”
宁初打断容瑾言未说完的话,“我不是过去在你们家闹,我只是想看看阳宝。你知道,他现在很反感我……”
提到她没有半点印象的孩子,宁初感觉胸口被人狠狠打了一拳,“我怀疑容惜给他催眠了,现在将他留在容惜身边,我不放心!”
容瑾言看着娇美又略显憔悴的小.脸,心头酸.软又难过,他低低地嗯了一声,“那好。”
“等我一会儿,我去收拾一下。”
宁初回房间洗了个脸,不管心情如何沉重,她要去容家,总不能蓬头垢面的过去,依表整洁是对长辈基本的尊重。
十多分钟后。
宁初换了身衣服,化了个淡妆出来。
去容宅途中,容瑾言开车,宁初坐在副驾驶,两人没有任何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