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哀家的话,你都当耳边风吗?”
“说好了长乐公主那一剑,你替她挡下!结果,你不出头,倒把机会给了楚子渊!你可知道,刚收到探报,长乐公主已经住进了八王府!”
太后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楚寒霖站在她面前,眸中划过一丝嘲意,瞬间敛去。
“你真是要气死哀家!”太后叹气掴胸,“哀家一得知这战势不利,当即就变换了方针,无法为你争到皇位,至少,也能给你争个强援,结果倒好,这机会白白便宜楚子渊那小子了!”
楚寒霖蹙眉不语。
“哀家跟你舅舅想出这样的办法来,你可知道冒的是多大的危险,为的是谁?”
“这事云将军也参加了?”
楚寒霖皱眉。
“这些反军都是他安排的,他的心思也在你身上。”
太后眉目间微微一松。
楚寒霖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起来,欲言又止。
太后摇摇手,疲倦地道:“你下去吧。”
楚寒霖转身退下,太后刚要起身去主卧,一阵低冷的笑在身后传出。
“谁?”太后颤着声音问了一句,显然恐惧之极。
“好计策,太后不愧是宫中深水徜大的人,好计策!”
摄政王的唇角勾起薄凉的笑,说着风凉的话,缓缓从阴影中大步而出。
“摄政王!”
太后脚跟一软,整个人无比狼狈地跌倒于地,却忘了爬起,仍旧是满眼震骇地看着摄政王。
“太后老人家怕是忘了七日断肠散的滋味了,不急,不急,现在就让您好好品尝品尝。”
冰冷残忍的声音有如从地狱上传上来一般,光是听着,便感觉阴风阵阵,毛骨惨然。
太后额上立时见汗,眼泪哗哗直流,爬到了摄政王脚下,身子不住地哆嗦。
“摄政王,我错了!我错了!请您饶过我!”
摄政王一脚揣开她,薄唇轻启,冷冷道:“味道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欢迎向本王提出,本王会继续改进!”
说完,一张脸沉若寒冰,深暗的凤眸微微眯起,他浑身毫无温度地大步走了出去。
慈宁宫后殿那两盏烛火,在男人宝蓝色颀长的身影消失之后,突然灭掉,而后,陷入了一片黑暗。
有宫女说,那晚,她们都听到了惨绝人寰的惨叫声。
只叫了一声便断了,可是仅仅是那样一声,便足以使整个皇宫的人凛然生畏。
摄政王抬步走进宝德宫的正房时,抬头却看见云紫洛披着自己挂在房中的黑色长袍,托腮坐在书案之前。
“洛儿,你醒了?”摄政王有点惊讶,他以为她会多睡会儿。
云紫洛秀气地打了个呵欠,站起身走来,“是啊,发现地方不对,就醒了,等你到现在。”
好看的杏眸突然睁大,她打量着摄政王。
男人的衣衫上留着薄薄的露水,发梢上还沾着初春的晚霜,流线型的下巴紧绷,脸色扳紧,让人顿时料峭生寒。
“你去哪里了?冷不冷?”
云紫洛有些关切地握住他的两只大手,冰冷得有如冬日里的雪。
“手怎么这么冰?”云紫洛不由责怪道。
摄政王薄唇扬起,脸现笑容,顿时屋内的温度升了上来。
他抽出自己的手道:“刚出去有些事,外面有些凉,别冻坏了你的手。”
说完转身走到书案后拉了拉墙上一只小铃铛。
不一会儿鬼形的声音响在了书房窗下。
“王爷。”
“准备点夜宵来。”摄政王笑眯眯地吩咐。
“是。”
鬼形答应着走出正院,心里感概甚大,刚才他跟着王爷一起去慈宁宫,看着王爷那杀人不见血的冷酷表情一如往日,可不同的是,他在云二小姐面前,却笑得那么愉悦,那么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