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紫洛揪回了云浩发呆的脸颊,笑着问:“嗯?浩儿,你这是什么时候写的啊?”
云浩的眼神在一众表情丰富的监考官、钱有亮等三名少年脸上扫过,想了一想,小心翼翼地说道:“是去年夏天的时候,二姐,你不记得了吗?”
云紫洛翻给他一个白眼。
她当然记得,正是因为记得,才要他亲口说出来啊!
“云公子,你就说说吧,你是什么时候写这篇文章的。”
钱有亮满脸的不屑,他可不觉得,云浩说出时间来,就能证明这是他写的,而非自己所写。
云浩“嗯”了一声,眼睛看着钱有亮道:“去年夏天,我在云——我在二姐的梨苑写的,是姐夫让我写的,他还说我写得好,不过也给我改了几处,中间那几句精湛的句子是他教我写出来的。”
云紫洛先是一怔,而后脸色绯红,袖子底下的小手忍不住又揪到了云浩脸上去了。
这小家伙,居然当着这么多人面说“姐夫”,他他他——是不是存心想气死她啊!
明明知道她脸皮薄来着!
却不知,台下某处的一双凤眸立刻灼亮起来。
云紫洛正想着怎么善后,等会儿该如何解释这个问题,钱有亮已经哈哈笑了起来。
“你姐夫?你们听——”
他朝向台下的百姓一指,“他说他姐夫可以给他证明,他姐夫难道跟他不是一家的吗?”
又看向云浩:“你说你姐夫知道就能证明这篇文章是你写的?那我全家老小都看着我写这篇文章呢!”
说着他把这张试卷收拢在手里,很是傲慢地一抬头:“头名是我的,不是你想抢就能抢得走的。”
云紫洛当即无语了。
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的人!
如果不是知道真实情况,加上看穿了监考官们的把戏,她会真以为这篇文章是他写的呢!
云浩的脸立刻涨得通红,声音也不禁大了:“我姐夫当然可以证明了!他说我写得好,可以直接进朝廷做官。”
“哈哈哈哈——”
钱有亮笑得弯下了腰,其他两个少年也笑了起来,除了被云紫洛掐在手里的主考官,其他监考官也不禁哈哈笑起来,眼梢带着几抹嘲讽。
“直接进朝廷做官,真是会异想天开啊!”
“这是我今年听过的最好笑的事情了,他姐夫,咦,他叫这个女人姐姐,莫不就是她相公?”
云紫洛看着这些人笑得前仰后合,心中不由升起一抹悲哀,说不清,道不明,只是觉得滑稽。
嘲笑,这是她最不愿意做的事情。
不管那人有多落魄,她从来不会嘲笑他,除非,这个人惹了她。
比方说云彩丽,她嫁给了何太平,在最初的报复感过了后,也只余下无尽的同情。
“都笑够了吗?”
一个如浸寒冰的声音陡然间在高台上响起,男中音浑厚磁性,透着强撼的内力,震得各人耳膜“嗡”的一声,有如炸开。
在诸多侍卫的合围下,这个男人不知出现在高台中央的。
男人身姿高大笔挺,冷冽的黑袍随风拂开,漫天黑色,飘洒坠下,脸形俊朗帅气,一双深遂的凤眸隐匿着狂风暴雨前的寂静,有如两汪深潭。
负在身后的双手,袖口处的金黄,那是天子才敢用的颜色,彰显着男人尊贵的身份。
沉寂,全场沉寂。
“你,你是谁?”
钱有亮惊骇的面孔有了一丝钧裂,勉强镇定地询问。
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不简单!
虽然许都是元京的陪都,但终究差了些,摄政王以及几个王爷很少公开身份来这里,多半行踪神秘。
这几个监考官在知州府都有一定的地位,自然是见过摄政王的,可正因为如此,所以他们吓得有些呆傻,不敢确定和相信。
钱有亮难掩惊异地望着他,连云浩也傻了,没想到摄政王会从天而降。
男人已迈着大步走到了几人中间,主考官在看到他的时候,瞳孔急缩,喉咙里吐出几个模糊的音节,双腿一软,便跪了下去。
云紫洛就势松了手,他无力地趴到在地上,声音颤抖:“摄,摄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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