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魂、鬼形听了浑身冷汗。
衣衫不整,居然会这样……
摄政王也震了好一下,出声道:“鬼魂,那天晚上,本王记着从醉——本王夜半酒醒时,你还给本王送了炭盆进来,当时书房可有甚异样?”
鬼魂摇头,满目茫然:“没有,和平时一样啊,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酒味很浓。”鬼魂实话实说,“您从云府回来后坐在书房内喝酒,门窗不通风,满室酒味,等您出去后,属下自作主张开了门窗通风,怕主子归来睡不好觉。”
鬼形瞄了一眼鬼魅,补充道:“是,属下和鬼魂从云府回来后便被您打发去办事了,回来后闻到房中酒味时还责怪了鬼魅,怪他没劝住爷,让爷喝醉了。”
摄政王蹙了蹙眉。
这个他知道,从云府归来时,因为肖桐的那些礼物,因为她和楚子渊一起离开时对自己无视的眼神,自己很受伤,回来后关在屋子里喝了一壶酒便倒下了。
从戌时初直睡到子时,醒来便是半夜,纠结了一阵后他便去了醉云楼,将景华王妃想让他送给陆承欢的蓝水晶镯子送给了云紫洛。
当时,他没有别的想法,只在看到那样通透的蓝后,心为之一动。
这种蓝,真的适合他的洛儿。
即使那时,他们还在冷战中,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幻想了下这碧蓝的镯子佩戴在那截如玉皓腕上的美丽。
确实是好看之极的,只可惜洛儿甚少戴。
当时想并没什么,可现在再细细回想之,问题来了。
为何只一壶酒,他便醉了?而醉酒醒后,为何头脑异常的清楚?
而醉酒中陆承欢来过的事,自己为何一点印象都没有?
摄政王凤眸一沉,眸色转为一片黑暗。
“那晚本王喝的是什么酒?”
他转眸,冷厉地瞧着鬼魅。
鬼魅一怔,抬起头,怪异道:“王爷,您怎么问起我来了?这酒不是您一早就放在桌上的么?是老仙家的壶装……”
“啪!”
摄政王一拍桌案,拂然而起,脸色剧变:“你说什么?那壶酒不是你放在那的?”
鬼魅吓了一跳,连忙摇头:“不是我,也不是鬼魂和鬼形——”
“难道那酒不是爷放的?”
鬼魂也惊疑起来。
他回来的时候王爷已经醉在书房内了,他没敢进去,过了一会儿王爷酒醒,出了书房,他才敢去开了门窗通风,直到王爷回来睡下,他进去移炭盆时,还看到那酒壶摆在书桌上方,他也一直以为那酒是王爷自个儿找出来的。
“酒有问题。”摄政王沉声说了这句话,表情苦不堪言。
“爷,您怎么会喝不出来——”
鬼形小心翼翼地问,问了一半,便被鬼魂拦住了,向他使了个眼色。
“不是毒,没有任何毒性,是这酒——不是普通的酒,如果本王猜得不错,是南川地下埋藏千年的酒,最易催醉。”
摄政王做出了判断,轻吸了口气,“本王只以为是鬼魅找来体谅本王的酒酒罢了。”
心乱,更易醉,醉了,才会忘情。
喝了这酒,醒来后会无比清醒,也容易忘记烦愁。
只是,那个倩影刻得太深,让他难以忘怀了,所以醒来后,不但没有忘却,反而记得更深。
众人默不作声。
大家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答案。
能拿出这样的酒、进得摄政王书房、存了这样心思的人,还能有几个?
景华王妃一人而已。
陆承欢,她并没有这样的胆量。
“这么说来,承欢郡主后来是进入书房的了……”鬼魂呆呆地说了一句,脑海里浮现出一张巧笑倩兮的脸庞,却是云紫洛。
“你们先退了吧。”
摄政王心思重重地坐在太师椅上,大手一挥。
“是。”
鬼魂领着二人悄然退去,每个人的眉宇间都挂着沉重。
鬼魅更是低着头,满脸的失魂落魄,转过一个拐角,迎面一个侍卫快步过来,见到他,脸色一松,身子往旁边檐下一闪,轻唤:“鬼大人,王妃有请。”
鬼魅的脸色立刻为之一冷,凤眸内闪过一丝恨意,“是!”
他警觉地抬起头,往四周瞧了一瞧,跟着来人匆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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