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了?”
她不由问杏儿。
前方至少有七、八个人的声音,尖锐之极,显然,不会是来庆贺的客人,他们也不会在晚上来的。
杏儿惊疑不定:“不会是抢劫的吧?”
新姑爷有钱有权,这一路上她是体会得十足十,不过,也担心着会不会招来歹徒的觊觎。
“我去看看。”她挑起门帘便跳下马车。
管事的忙去拦她:“杏儿姑娘,你还是回马车吧,免得遇到危险。”
杏儿也不托大,问他:“前头出了什么事?你去打探一下。”
那人不敢不从,答应着去了。
而此刻,一身大红色新郎喜袍的肖桐望着马车前几个女人,很是头痛。
“我肖桐自问不欠你们什么,我和她们几个之间的事也不是你们所知道的这样,今天我大婚,若是想来喝一杯喜酒,我很高兴,可若是莫名奇妙地来砸场子,也别怪我不给情面!”
头痛归头痛,他仍是冷下声音,吐着坚定的话语。
这几个女人穿金戴银,打扮得十分贵气。
其中一个哼道:“好啊好,肖桐,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趁着你五位夫人不在日照,竟然偷偷娶妻了!”
“是啊,我就说嘛,他选的好日子娶正夫人,正是几位姐妹回乡省亲的时候,肯定不怀什么好心!”
还有人阴阳怪气地说:“我们不知道你们之间的事?我们可是做了这十多年的邻居,你金屋藏娇的事还瞒得过我们吗?”
“就是,那几个小姐妹平日待我们如亲姐妹一般,我可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把美娇娘娶回去!”
肖桐很无奈,心里也暗藏着怒气。
他不想从日照过,也是潜意识里不想惹麻烦,却没想到这几个大姐级的人物拦到了这里!
她们是谁呢?
正是肖桐藏纳五位夫人的别院旁边的几户人家。
这几户人家也是富贵之家,相公们在官场上厮混,不敢不卖肖桐几分面子,也不敢将他的事拿出去说。
但这几个女人却是深闺怨妇,和肖桐的五位夫人处得特别好,一听说肖桐趁她们不在,偷偷娶妻,心里的憋闷全涌上来了。借题发挥,将男人们骂个狗血喷头。
肖桐哪有心思听她们在这胡扯,若是叫小七听到了,还不知道怎么误会他!
若是那五位夫人在还好,能向小七解释解释,这些邻居却都是不知内情的,只会越描越黑。
“敬酒不吃吃罚酒!”
肖桐的声音一阵冰冷,吩咐四周,“将她们拖下去,关个几天,不容她们出来闹事!”那几个女人听得肖桐如此说,不由都呆住了,没想到肖桐竟然来真的。
“你敢关我们?我们好歹也是命妇!”
肖桐掏掏耳朵,佯作没听到。
不要看他长期出入青楼,对女子很有耐心,又长了一幅无害的脸庞,就敢登鼻子上脸了。
他的脾气,并不比赫连好多少!惩治起人来,手也绝不比他软!
管事站在不远处,将女人们一席话听得分明,眉头飞快皱起。
他转身回到马车旁,杏儿急问他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事,几个要饭的。”
管事的吱吱唔唔掩饰了过去。
这一风波就此平息了,肖桐心里却种下了深深的不安。
回到马车旁,他跃上马车,褚七月闲闲问了他几句,他盯着褚七月的盖头,心虚得不敢开口。
唇一张,想将那五个人的事情说出来,可又怕褚七月因此不嫁给自己了。
思量良久,他最终选择了闭口。
第二日午时,马车才抵达南川国都——锦雾城。
南川皇宫,亦是喜气洋洋。
几日前,赫连懿便下旨,交付信任之人,一手操办肖桐的婚事。
云紫洛带领着后宫宫女,姚玲玲从旁协助,几人将肖府彻底地装扮了一下。
清冷的肖府,因这人来人往、欢声笑语一下沸腾起来。
“这人呀,结婚就是快,前头还没听到一丝消息,今个儿就告诉我们说要成亲了。也不知道是个怎样标致的新娘子,把眼高于顶的肖大公子给拿下了。”
云紫洛一面欣喜地取笑肖桐,一面将新剪的大红双喜字小心翼翼地贴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