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了,十六岁开始,一共谈了二十几个男朋友,钱啊包啊化妆品啊,都是各种各样的男人给你买的,这么多年了,你就没有觉得日子过得不踏实吗?”
温茶这句话只差指着她的鼻子说她不要脸了。
那头传来死一样的寂静,而后是一阵粗俗的咒骂:“叶茶你他妈什么意思?你看不起我是吧?觉得我靠男人养?可你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你想让人养,有人愿意养你吗?我靠男人养是我的本事,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算个什么东西,哪点比得上我?”
“我当然比不上你,”温茶冷笑道:“毕竟我可没有你那样的手段,不过安桥啊,女人的青春饭可是很短暂的,你与其担心我,还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等你过了三十岁,还有没有男人愿意娶一个容颜不再的黄脸婆。”
“你!”那又传来一阵更加粗鄙的咒骂,这一次,温茶直接挂断了电话。
恶心人谁还不会一样。
只是原主比较傻,只有她这么一个朋友,平时对她也是有求必应,仅把她当作仅次于弟弟的亲人,奈何这位大小姐不是这样想的,把原主但个丫鬟使用,偶尔对原主好一点还是暗示原主给她买礼物,说的话也是很有水准。
不是说自己心情不好想买个礼物安慰自己,就是说看上了一条裙子舍不得花钱,原主次次上当不是把裙子买好了寄给她,就是直接把买礼物的钱打给她。
拿到钱的一瞬间,安桥是感激的,但是第二天,就不知道原主是谁了。
她有很多好朋友,在她心里,地位最低的就是原主这种没心眼的笨蛋,除了扒拉钱,也就没别的作用了。
当然她还有一点嫉妒原主,因为美貌,或者说是原主的道德底线,安桥觉得原主是个不懂得利用外在条件的傻子,愚笨的守着一亩三分田,明明是个只有弟弟的孤女,却仍然能够过得开开心心,而她拥有数不尽的锦衣华服,却还不如原主快乐。
她嫉妒原主的笑容,从小到大都嫉妒,她们明明是从一个地方出来的,原主考了名牌大学,她上了普通的三本,原主开了小酒馆,她在给人当情妇,巨大的心理落差让安桥变得十分极端。
在种种思索后,她给原主介绍了一些看似正经,实则内里已经污浊不堪的男人,想要把原主也推入绝望的深渊,只可惜上辈子原主死了以后才看清楚她的真面目。
温茶对于安桥是彻彻底底的厌恶,所以不管她说什么,温茶都条件反射的想骂人。
不知道为什么,温茶觉得自己极端了很多,一到这个位面看谁都不满意,除了原主这个弟弟,她对任何人都没有结交的心思,并且还有种想在角落里当个蘑菇的想法。
谁都别来打扰她,她也不打扰别人。
温茶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态很不对劲,但是哪里不对劲,她又说不上来。
周择野回来那天,是个周末,温茶把叶小弟送去武术馆之后,去了边上的成人武术馆。
自从发现健身馆也会遇到各种各样心思不轨的男人,温茶干脆不健身,直接学武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