猾。
大婶紧张道:“她逃走了,肯定不会放过我,你根本不知道她这个人有多狠!”
“放心,我去搞定她!”乔月拍拍她的肩,让她放心。
大婶依然留在这间大房,乔月不知道她会做什么,但是琨布绝对死定了。
阿桑的机关虽然在床上,但是肯定要通往外面。
乔月没有进地道,最不喜欢地道了,阴森潮湿。
她找到原先封夭住的屋子,两人相视了一会,封夭首先打破沉默。
“麻烦你给我弄两根拐棍,我可以撑着,跟你离开!”
“你知道进攻山寨的人是谁?”乔月挑眉问他。
“我怎么知道,先离开这儿再说,他们是敌是友,我也搞不清!”封夭被看的太紧,全天下来,见到的人都是阿桑,或者她的亲信。
即便是亲信,也仅有一两个人。
乔月点点头,“好吧!”
阿桑对他还真是细心,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乔月又给他找来衣服,当然是扔给他,让他自己穿,“我去外面看着,你收拾好了就出来吧!”
眼见外面的嘈杂声越来越大,乔月有些担心阿桑会找机会逃走。
从床单的血迹上来看,她绝对受伤了。
但是伤的不重,子弹应该只打到不重要的部位。
乔月走到门口,即便不用望远镜,也能看清整个山寨的情形。
有一片着火了,但这里的房子大多是石头房,火烧不起来,火势也不大。
枪声夹杂着惨叫声,一阵强似一阵。
“我早该杀了你!”
忽然,一个尖锐低沉的声音,从乔月的左方传来。
乔月没有动,连头都没有转,只是微微垂下眼睛,“你都逃出来了,怎么还不跑?难道还要等着送命吗?”
阿桑举着手枪,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情意,“桐螺寨是我一手创造出来的,它跟我一体,如果我活着,寨子却没了,我活着也没有任何意义,不过在我死之前,我会先杀了你,还有他!”
阿桑绝对不是手软的女人,她杀人不会感到害怕。
乔月还是没动,“你杀不了我,而且从我踏进这里,或者看的更远一远,从你做毒品生意开始,就注定了会有被剿灭的一天,自己作死,怪得了谁?”
阿桑不以为意,举着枪朝她走近,“毒品怎么了?我们族人,世代以种植罂粟为生,在我们眼里,它跟水稻麦子没有任何区别,凭什么你们来了,就不让我们种植,现在连加工不让做,难道要让我们的族人喝西北风,让我们活活饿死吗?”
阿桑越说越气氛,越说嗓门越大。
她说的并非虚构,在她的部族,几百年来,就以种植罂粟为生,他们靠卖罂粟换取食物和生活用品。
桐螺寨所处的位置,在两国交界,受到自然条件限制,除了罂粟,什么都种不出来。
“是,你说的似乎也没错,但是你们种出来的罂粟,自己吃过吗?”纵然她说的有几分道理,乔月还是不能赞同她的观点。
对于这个问题,阿桑没有正面回答,“不管它是好是坏,都是我们赖以生存的东西,今天你们谁也走不出去,因为……”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完。
因为乔月动了。
一个下蹲,单腿横扫过去,踢她的下盘。
枪的角度不对,阿桑开不了枪,又惊叹于她的速度,反应只慢了一秒,下盘被扫到。
与此同时,乔月找准机会,劈向她的手腕,夺下她的枪。
阿桑实力也不弱,见此情景,也攻向她,枪还没到乔月手里,就被踢飞老远。
没了枪,两个女人赤手粉拳的搏斗。
如果换个场合,这绝对是一场,空前绝后的搏杀。
阿桑内心的震尺无法用语言表述,她一直以为乔月只是空架子,充其量有点小聪明,才能跟着琨布混进来。
说的更准确一点,应该是不自量力。
但是万万没想到,她竟然能跟自己拼杀这么久。
阿桑的拳脚功夫,大多是从长辈那里学来的,很杂却很有用。
况且,她也是山里长大的孩子。
从十岁起,就在山里跟着大人捕杀野兽,她曾亲手打死过老虎。
如果她的野性全部爆发出来,也是足够吓人的。
乔月在年龄上没有优势,不过她胜在经验丰富,韧性极强。
两人打的难舍难分,从走廊,打到院子里。
又在地上滚了几圈,身边能抄起的东西,都能充份利用到。
曹健等人赶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其实封夭已经看好一会了,实话实说,他的内心是有点崩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