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阿桑寨主,我想,你应该搞清楚一点,也是很重要的一点,你现在是俘虏,如果不是为了带着你赶路,我们不会管你的死活!”
封夭对这个女人恨吗?
其实也没谈不上恨,毕竟这个女人救了他,让他活了下来。
但是救命之恩,刚好跟她对自己做的事,相互抵消。
封夭现在想想,都觉得恶心,头皮直发麻。
封夭的话,让阿桑伤心极了,她突然发狠,用头撞开郝文书,像疯了似的,扑向封夭。
“喔!”乔月麻溜的躲到一边,顺便还把自己的碗拿走了,瞧着他俩打成一团,她很没品的偷笑,眼珠无意的一转,陡然发现一个少年正直勾勾的盯着她。
少年穿着少数民族的服装,脸庞很稚嫩,目测也就十几岁的年纪。
他的手边放着一个很大的竹筐,里面堆的满满当当,都是山货。
见乔月也看向自己,少年忽然害羞脸红,赶忙把视线转到一边。
刘长生把阿桑抱起来,“你别乱来,这种地方根本没有你要的东西,如果下一站,我们要露宿在外,你连玉米饼子都吃不到,而且外面还在下面,夜里会更冷!”
封夭身上还有伤,被扑的有些狼狈,在曹健的搀扶下,才挣扎着站起来。
曹健嘲讽道:“这女人对你还真的是一往情深!”
封夭苦笑,“又不是我愿意的,你要是稀罕,要不咱俩换换!”
“你在发烧?”曹健本来还要再回击两句,但是察觉到他的体温不对。
“嗯,大概是伤口在感染,没事,忍忍就过去了。”
曹健没那么乐观,“现在外面还在下雨,要不我们在这里住一天,明天再出发!”
“不行!”封夭坚定否决他的提议,“他那边肯定十分凶险,我们早一点过去,就早一点摆脱,拖的越久,反而对形势更加不利。”
乔月坐了回来,面色有些沉重的看他,“你这个样子,能帮上什么忙?万一你在半路上倒下了,我们还得照顾你,要不这样,你留下,这个女人也留下,再留下一个看守,其他人跟着我离开!”
这也是她想了一路的问题,交通不便,又下着雨,外面一片泥泞。
光着脚走路,都得溅一身的泥,还很容易滑倒。
更重要的是,即便光脚踩在泥地里,都得费一番力气把脚拔出来。
更何况他受伤,又发烧,别最后把他拖死了。
“我留下!”刘长生几乎是脱口而出,等到说完,才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他,“我……只是觉得,我留下会比较好!”
“不行,换个人!”曹健第一个否定,留下他,岂不是羊入虎口,“要不就让郝文兵留下,你只需要照顾封少,看好阿桑!”
其实只留下一个人,他还是不放心。
阿桑这个女人太狡猾,郝文兵的智商,还不足以跟她斗。
封夭也想通了,淡淡的说道:“可以,我会帮着看住她,不会让她逃走,你们快去快回。不要超过五天。”
石磊道:“找个偏僻的农家,我们把你们送过去,然后我们再赶路。”
乔月忽然想到一人,“你们等等。”
她朝那少年走去,刚才这少年一直偷偷看她,以为她不知道吗?
见着乔月走近,少年慌乱的低下头,装作捧碗吃饭,吃的很用力,脸都要埋进碗里了。
“你在吃什么?”乔月微笑着靠过来,站在他身边,看着他碗里,其实什么都没有。
少年默默放下碗,还是不肯抬头,羞涩的脸红,一直蔓延到脖子,“你……你找我有事吗?”
“你家住哪?”乔月开门见山。
“我家在老山坳,离这里有十里,家里只有年迈的爷爷,我爹我娘都死了,原本还有一个妹妹,后来得一场大病,也死了。”
乔月只问了一句,少年像便倒豆子似的,把家里的情况倒完了。
“呃……其实我只是想问你,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让我的几个朋友,在你家住几天,你放心,他们不会白住,我们交房钱,最主要的是,我那位朋友病了,需要静养,你懂吗?”乔月心想她可别吓着人家,感觉他胆子很小。
少年憨憨的笑,还是挺不好意思,“我们村就只有几户人家,人口很少,就是我家条件不好,房子很破,他们……能住的惯吗?”
少年有点自卑,他家里的条件,实在太差了,怕人家嫌弃。
“当然能住,这样吧!我先给你订金,不管住不住,这钱都是你的,”乔月很爽快的掏钱,反正这钱也不是她的,从阿桑那儿搜刮来的。
少年看着摆在面前的一张纸币,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从没见过这么多的钱,“这……这太多了,不用……真的不用!”